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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若望脸色一沉,面上仍然带着伪善的微笑:“你如此不听话,我要如何惩罚你好呢?”
殷禾不由猜测,谢迟如果知道他自己真正的身世,怕是将谢若望千刀万剐了也不为过。
说实话,她现在几乎是看见谢若望就觉得恶心至极。
谢迟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竟然没再出声反驳。
谢若望看着他的样子,便默认他是知错了,接着,他唇边带着一抹恶劣的微笑,道:“我告诉你们,你们每一个人,都逃不掉。”
他的话音刚落,身边的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殷禾忙抓住离她最近的一个人看了一下,他的胸口不知何时生长出一朵无根之花来,像是深深扎根胸腔之内,花朵上,竟然是一只只黑色的眼珠,像是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对方,极为悚然。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殷禾几乎一瞬间便松开了手。
“这是什么东西?”
“刚刚明明还没有的,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谢若望看着眼前的人拼命尖叫嘶嚎,慢悠悠地像是看好戏似的,兴致盎然地欣赏着他们脸上或是惊恐或是绝望的表情。
“你们还想着自己能够置身事外?”他叹了一声,眼神讥诮地看着众人丑态百出的样子。
殷禾忽然想起最后半须对她说的那句话
——他们都得到了报应。
她猜测,当年分吃暨氏以后,很多人确实在短时间内得到了修为的暴增,但是也受到了暨氏的诅咒。
只要当时在折桂之宴上有参与分食暨氏的人,都在短短的时间内,被胸口长出的无根之花吸干了生命。
这些无根之花,就像是继承了暨氏的遗愿一般,在花朵上生出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们的恶行。
直到吸干他们的生命为止。
但是谢若望为什么没事,还一路站到了云洲之首的位置上来呢?
她想,大概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当时杀光了云洲所有知情的人。
他手握祭神锁,又通过分食得到了神族的力量,渐渐地便获得了整个云洲的话语权。
“你们应该感谢我,让暨氏的诅咒来得这么迟!”说完,谢若望便笑了起来,整个人像是陷入了癫狂,他恨声道:“要不是我,你们还能活到今天?现到如今,竟然还有脸来指责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