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诚从临安传了信回来。
他已经将西街的那块地皮给濮琼枝过了籍。
濮琼枝赶忙写信,让卢浦和带人过去瞧一瞧情况。
如果可以的话,他就带人夯实那边的地基,准备修建一些脚店客栈一类。
在大梁朝,酒类须得是官府才能酿制。
脚店就是从官营的酒楼中购买酒水,经营的小酒馆。
濮琼枝知道一旦盐场开办起来,这里往来的人不会少的。
她是铁了心要吃到这块肥肉。
毕竟她在西街买了好些铺子呢!
必须得在盐场建成之前,布置好各个铺子。
濮琼枝继续往下看。
高志诚字里行间隐隐可见心情之喜悦。
有些笔画都飘起来了。
果不其然,他写道自己此次的考绩被评了优。
想来,不日他便要启程进京了。
好歹临走前他算是把西街的事情给处理妥善了。
这些日子,第一轮勘测已经结束,很快就会有专门负责盐务的官员走马上任,顶替他的位子。
……
这几日,南宫嘉玉忙的很。
他要参加这回的科考,可不是紧张?
南宫华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还能看到他这侄儿苦读上进的。
“玉哥儿别太辛苦了,叔母瞧着心疼。”濮琼枝时不时会说上两句。
南宫嘉玉一听,学的更起劲了,“叔母放心!我一定给您争气!”
“……”南宫华也没想到这小子得这么哄着。
想起先前哥哥嫂嫂管教这小子那么费劲,再看看今日的情形,他真是认输了。
濮琼枝给小家伙上完劲儿,又给梧桐书苑的山长和夫子一番糖衣炮弹。
大家穿着她送的新袄子,摸着崭新的笔墨砚台。
“我知道,咱们大家都是出身贫寒的子弟。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