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琼枝打断了他为己歌功颂德的话,“我让宁娘子母女先回去休息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便暂时不用她唱曲儿了。”
她说着,询问彭明轩,“不知彭郎君意下如何?你这话本子,可还能写?”
“能啊!
这怎么不能!
唱不唱曲儿又不影响!”
他下意识这样说。
说完,他似乎又觉得不妥,“我主要是为了追随芳菲才写的话本子。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怎么能轻易放弃?”
“必得持之以恒,方可见我心匪石也!”
说到这里,他神情激动不已。
“更何况,我也想多挣一些银两!
等我爹娘看到我能自力更生、养家糊口,或许就能松口……”
濮琼枝露出些许感慨之色,“彭郎君果真一片痴情,叫人感动。”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
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倒也算一段佳话。”
“多谢温淑恭人美言!”
彭明轩说着,见她似乎有探究之意,便主动说起,“我与芳菲,原也是佳偶天成……”
“当初,我父亲与宁伯父乃是故交,宁伯父出事后,芳菲便来投奔我家。”
“一开始我还淘气,很不喜欢这个妹妹来着!
后来,也是父亲告诉了我她家的事情,我这才收敛了心性,也能体谅她的性子。”
“慢慢地,我和她也长大了。
很多时候,男女之情就是难以自抑制,事情水到渠成。”
彭明轩说到这里,低下了头,似乎有些难为情。
随后,他叹了口气,说起了他们这对有情人之间的磨难。
“我已经决心要娶她,只是,我父母极力反对这件事。”
“他们受不了别人指指点点,认为我和芳菲之间只能是兄妹,否则他们要被人戳脊梁骨。”
“他们给我定了一门对我来说极其有利的亲事,据说还是位颇有姿色的美娇娘……当然,我直接拒绝了。”
“我想带着芳菲远走高飞,却在出发前的当晚被父母灌了蒙汗药,将我关了起来。”
彭明轩说到这里,满脸的悔意和惭愧,似乎想到了非常痛苦的事情。
濮琼枝递了一块帕子过去,继续听他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