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晌才小心翼翼道,“因为害怕误了夫人终身。”
“现在不已经误了?”濮琼枝捏了捏眉心,反问了一句。
“若是夫人对我有意,一切顺理成章。若是无意,我也可还你自由。”
濮琼枝没想过,自己拉弓竟还有回头箭。
成亲前,父亲再三强调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再难反悔。
到了她这里,竟然还有退路。
“你说过,你不会为了任何事情放弃生意。”
“他给不了你的自由,我可以给。”
南宫华还是说了这句。
他想为自己争取,争取自己在夫人心中的分量。
濮琼枝沉默地听他袒露心事。
但她这会儿还是觉得南宫华像是得了失心疯。
听说这病邪乎得很,不好治。
可他除了有这些奇怪的臆想,也没别的毛病了。
“夫人,你相信吗?”他问。
濮琼枝点点头,“信。”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不要刺激他了。
南宫华看出来她将信将疑。
这样的事情,除非亲身经历,否则很难相信。
更何况,他知道夫人对于怪力乱神之说的态度是很厌恶的……
忙活这么许久,总算是回家了。
南宫嘉玉和南宫月在门口来回踱步。
瞧见他们的马车连忙迎了上来。
“叔母!”“嫂嫂!”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南宫嘉玉仔仔细细瞧着濮琼枝,确信她没事后大哭起来。
“玉哥儿,叔母真的没事!叔母答应了玉哥儿很快就回来,喏,没有食言!”
濮琼枝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他,“玉哥儿是大孩子,不能总哭。我们要坚强一点!”
“唉,回来就好啊。”濮荣达从里头缓缓走出来,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