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自家妹妹一番话,于仟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他所坚持的,真的是对的吗?
不再等于仟思索,于清檀来到乔煜身前,“夫君咱们走吧。”
乔煜瞥过脸去,不去看她。
于清檀秀眉微扬,“夫君若觉得此处幽静,也可以在此纳凉。”
“本候觉得岳父大人的屋子更加幽静凉爽,正好无趣,找岳父大人谈心聊天也不错。”
“呃……妾身今日亲自下厨做银耳甜羹,不知夫君可有空一品?”于清檀败下阵来。
不就是因为刚刚没理会他么,这般小心眼,也不知他如何封侯的。
他明知父亲与他不对头,他还要找父亲谈心聊天,分明就是变着法的与父亲进行言语较量。
父亲近日原本就心情不好,见到乔煜估计心情更加不悦了。
“娘子这么看为夫,是不是觉得为夫小心眼?”乔煜狭长的丹凤眼微眯。
于清檀摇头,“夫君心胸宽广,肚量似海。”
“为夫肚量不大,只装得下娘子一人。”话落,乔煜见于清檀不为所动,挑眉道,“若娘子不信,为夫今夜便可将娘子拆入腹中,让娘子看看,为夫是不是只能……”
于清檀还未等乔煜说完,忙捂住了他的嘴。
流萤和画屏听罢,纷纷后退两步,表示这马车开得太快了,她们没跟上思路。
“夫君莫要胡说。”于清檀羞红了脸。
乔煜却面色如初,“娘子还信不信?”
一些经过他们身边的丫鬟纷纷神色暧昧的掩嘴轻笑。
在外人眼中,狠辣异常的姑爷却对夫人说着令人羞涩的暧昧情话,画面着实违和。
“妾身信了夫君的话。”于清檀拉着乔煜便往院外走去。
傍晚,于清檀决定再寻自家父亲下棋。
乔煜欲哭无泪的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于清檀来到自家爹的房间,便见哥哥坐在父亲对面下棋。
于仟见于清檀来了,苦笑一声,继续埋头苦思棋局。
陈管家随侍在一侧,看着于勒因强忍着哈欠而扭曲了的脸,忍不住替于勒捏了把汗,这个爹当的是真累。
儿子女儿想法总是那么独特,他们自小只要失眠,就找自家爹对弈,有时大半夜,有时一宿。
也不知这次是一宿还是大半夜。
于仟终于决定放下了棋子,抬头看向于清檀,“好巧,檀儿睡不着?”
于清檀反问,“哥哥失眠了?”
随即,兄妹二人相视一笑。
于清檀指着桌上的棋子,“我只是想与爹下棋。”
“我也是。”于仟伸手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