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画被他挑的身子一软又躺倒了回去。
余光还能扫见他身后那一双红烛竟开始缓缓燃烧,猩红的烛油悠悠地滴落,凝在烛台上,像一滴旖旎的泪。
他的时间已开始流动,那契机竟被她误打误撞撞到了,温画一头欣喜,一头却恼火他还跟她装糊涂!
忍不住捧着他的脸对着他的下唇一口咬了下去,萧清流吃痛却仍旧不肯停下动作,愈加轻狂,温画佯怒道:“师父!还装蒜么?”
虽然在生气,声音却软绵地不行。
萧清流舔着她的唇,道:“装什么,为夫没有”
温画勾了他的脖颈,一只手忍不住在他腰上一掐,水漾的眸露出一丝狠光:“你原本一直夫人夫人地喊,方才却叫我画儿,怎么,还不承认?再这样我就真生气了。”
萧清流苦笑,这么轻易就被拆穿了,进了这棋局之后,他的神识的确有些混沌,不知今夕是何夕。
可温画的一声师父将他唤醒了,才清晰地意识到他的画儿正衣衫尽解坐在他怀中,两人的身子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处,他如何还能把持地住,自然要混混沌沌地趁火打劫。
“画儿,为师只是,只是,额,开个玩笑。”虽然温香软玉在怀,萧清流叹息一声还是稍稍放开她。
见他一脸隐忍与遗憾的模样,温画心疼了,她与萧清流走到今天,他对她的柔情早已渗透她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
事到如今,如今之事,一切都水到渠成,他们之间早已无需任何多余的仪式与诺言。
这棋局要她与他扮夫妻,假亦真来真亦假,师父曾说她与他本就是夫妻。
既来之则安之,莫负了好时光。
眼含笑意,温画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师父,你的玩笑怎的与常人不同?”
她注视着他的眼,长长的眼睫如轻扇的蝶翼,微微刷过他的脸,挑起莫名的痒,她凑过来对着他的唇咬了一口:“什么人的玩笑会是这样的”
她学着他方才的模样,将他的耳垂含在嘴中轻轻咬舐:“还有这样”
她察觉萧清流原本搁在她腰间的手猛地用力,他沉沉将她望着,眼底是不见底的幽深与压抑:“画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我当然知道。”
她悄然吐息,然后问:“我只问你,你不想么?”
温画微微抬起身,两人额首相抵,清丽的脸上染了薄薄的一层红晕,有怡人的暖风拂过,吹起她一绺发丝,发梢拂过萧清流略微紧绷的脸,他能感觉掌心下她温热的肌肤在轻颤着,似乎在等待着他。
她在主动邀请他,邀请他步入那一场盛丽的梦境。
他的手紧紧攢起,不敢轻动,逼着自己再问一句:“你不后悔?”
“为什么要后悔,师父?”她歪着头微笑,笑靥中是撩人的妩媚。
师父两个字像某种暗语,悄悄打开了他最后的束缚。
他薄唇抿紧,手再不犹豫掀开她身上最后的一层遮蔽,覆上她:“你知道我有多想。”
温画张开双臂接纳他,轻纱乱舞,在这静谧的一方世界里,轻吟低喘,仿佛有什么耐不住倾泻而出
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