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练武,并非杀人,所以不会到处招惹是非!”张徵有些不卑不亢道。
烈狂邪闻言却又是一阵狂笑,如同嘲弄,他道:“不杀人?不杀人练武干嘛?也罢,说这些还早,你那老爷子的正阳功每次闭关不足三月,如今算算日子也就这几天的事了,你也要准备了,我们要在他出关前离开这里!”
张徵大吃一惊:“离开这里,现在?”
烈狂邪从身后拿出铁销子道:“这两串链子困我二十载也是个头了,难道你还想留在这里?”
张徵立刻摇头:“不,不想!”
“那就去准备,今日子时我便去藏经阁接你,你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张徵心道,好急。她是从小立志想要离开藏剑阁,只是如今突然事到临头,反而有种淡淡的不舍。
“还不去,舍不得走了?”
“不,不是舍不得走,是有些突然,徒儿这就去准备,子时等候师父法驾!”张徵立刻躬身行礼,然后就觉得衣襟被提了起来,整个人飞向了平台。
呼~!张徵本能的凌空一个后空翻,瞬间双脚着地,退了一步后有些惊喜的看了看自己的双脚。这是她第一次没有摔着!
“小娃儿不错,会借力卸力了!”烈狂邪难得赞赏了一句。
张徵稳了稳激动的心情,对着烈狂邪又是一个行礼,便拔腿向山洞外跑去。
入夜,藏经阁的烛火几乎灭尽,只剩下张徵的寝舍还点着个蜡烛。
若是平时,张徵早已睡下了,但此时的张徵却和个十多斤的白虎坐在床上等着子夜来临。
大喵有些无聊,它的眼睛看向身边的张徵,这时的张徵正在闭目打坐,一动不动。
小虎好动,看了半天发现张徵还是没有动一下,不由无聊的抖着自己的尾巴,扫来扫去,实在无聊之时更是将虎尾抓住,张开嘴轻咬起来。
嗒嗒嗒,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张徵内力大进,隐隐听见远处门庭传来打更声,她睁开了眼睛,发现小老虎已经哼哧哼哧睡着了。
“大喵,今夜你我便下山,从此离开这没人味的地方了!”张徵将手伸出,抚摸着大喵柔软的皮毛,大喵的虎目猛地睁开,原本凶厉的目光一见张徵后,立刻变得柔和起来。
噗~~!屋顶传来隐隐一声,随后张徵便听见师父的声音:“小娃儿,东西准备好了吗?”
张徵立刻将桌上的小包袱套在身上,然后抱起十斤多重的大喵道:“好了!”打开了屋门。
叮当一声,烈狂邪琵琶骨拖着两根锁链直接从屋顶落在了阶梯上,他一见张徵抱着一只小老虎,哈哈一笑:“小家伙,这是孝敬我的?”
张徵闻言一把将大喵抱紧道:“不是,这是我的伙伴!”
“你的伙伴?”烈狂邪看张徵一脸防备,似乎怕自己对小老虎下手,当下嘲讽一笑:“还真是人不如兽啊!”
“也罢,小娃儿把它抱紧了,我们走!”便见烈狂邪琵琶骨上吊着的一根三尺长的铁链一甩出,将张徵连人带虎一起缠住,大喵嗷一声便发现自己已经飞到了半空。
黑夜之中,烈狂邪如同一个黑色夜枭带着张徵和小老虎一路飞檐走壁,穿屋上瓦直达藏剑阁门庭。
藏经阁在后山,而藏剑阁的门庭却是下山必行之路,所以往往有多名弟子把守,不分日夜巡视。
“屋顶有人!”有名弟子打哈欠是突然发现月光之下屋顶有一人影一闪而过,本能的喊道。
“在哪?”
那弟子在看,似乎没有了,他刚以为自己花了眼,却突然听见另有同伴说道:“那里,在那里,好快的身法!”
“敲锣,有人潜入!”一名黄衣弟子立刻喊着拿起锣鼓当当当的敲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既然被发现了,本座也就不客气了,你们藏剑阁欠我的可不是小数目!”谁知烈狂邪看见自己被发现,居然发出隆隆笑声,随后杀气腾腾说道。
不知为何,张徵立刻感到不妙,她甚至怀疑自己的师父是不是故意想被人发现?
“死来!”烈狂邪狰狞的一吼,一条粗重的铁链猛地甩出,直将迎面追来的一名藏剑阁弟子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