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免了昨天早朝时大放厥词的翰林院编修谢丕。
谢丕可是上一届的探花郎,前次辅谢迁的次子,浙江文人雅士的领袖。
两道枷锁落下来,加上之前夏天罚跪的余威犹在,今天的早朝果然安静了许多。
就连昨天的天有异象也没人敢再提。
陆行简满意于百官的暂时温顺,下朝时看向李总管。
李总管目光闪烁,紧张地擦擦额头的冷汗:“皇上,苏丫头……失踪了。”
陆行简皱眉:“偷跑出关了?”
倒是挺有能耐。
李总管表情凝重,“应该不是。说是下榻在永安城的同福客栈,丫鬟起夜才发现床上睡得好好的人不见了。”
陆行简的脸瞬间冷沉,沉声道:“传令三千营神机营,封锁永安城,切断京畿交通要道。”
李总管欲言又止,劝诫的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三千营是京城的骑兵精锐。
而神机营掌握着威力强大的火器火袍,战斗力和杀伤力所向披靡,是最重要的军队。
两大营同时调动,只怕会让京城陷入恐慌。
为了找人实在是太大张旗鼓了些。
只是他这会儿也不敢劝,而是让人先去把兵部尚书刘宇找过来。
刘宇当年深受苏健器重,后来被兵部尚书刘大夏排挤,也是苏健运筹帷幄才保住他的官位。
陆行简先回乾清宫,路过昨天他们分别的房间门口时,脚步顿了顿,看向那个本来停留着轮椅的地方。
光滑如镜的墨色金砖地面上空空如也。
几缕阳光照进来,光柱里灰尘在肆意飞扬,给这个幽暗冷清的高大建筑添上些许活力。
却愈发显得整个乾清宫静谧幽静。
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
苏晚晚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仿佛身处囚笼,总是无法逃避,像是一张大网将她包裹,喘不过气来。
恍惚间像是看到陆行简的脸,他表情不明地问:“等我,嗯?”
这句话反而让她心生寒意,更想逃离。
她感觉眼皮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不远处响起道略尖利的男子声音:“怎么还不醒?莫不是你们下手不知轻重,把人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