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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舟眼底闪着明亮的光,“我需要你给我们四个重新办一个身份。”
#贺舟的干坏事,跟我贺舟舟有什么关系呀?#
孟元志缓缓抬起眼眸,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十万狩猎点太少了,十三万狩猎点的话,我会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
贺舟:“……”
老登,你真是够黑啊!
贺舟不依不饶的争取着,“十二万狩猎点不能再少了!这点钱可不止我一个人拿,跟我一起出来的兄弟还要吃饭呢,再抠抠搜搜下去,兄弟们都要睡大街了!”
黎清:“!!!!!”
粥粥!
呜,你在这个时候还惦记着我们!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兄弟情啊!
“行。”
两个人一拍即合,很快便确定下了事情的具体细节,在孟元志临走前,贺舟不忘补充了一句,“孟局,刚刚那小伙子可是机灵人,你回头可别忘好好的提点一下人家。”
孟元志瞥了他一眼,笑了笑便离开了。
见大BOSS离开了,压在黎清心头的大山终于挪开了,他急切的抓着贺舟的手掌,一脸的如释重负,“粥粥,这一波多亏你了!要不然,咱们可没有那么容易脱困!”
“巧合而已,下一次咱们未必会有这样的好运。”贺舟的眼底一派清明,整个人深陷入了毛茸茸中,神色中带着少有的疲惫感。
见他这般疲惫,黎清犹犹豫豫道:“粥粥,实际上咱们未必要抢了那个小子的钱财,本来只是不小心抢到了那小子的怪而已,没想到这个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这样做是必然的。”贺舟笃定道。
“你没有听到他保镖智能手表发出的二次警告吗?对其他猎手造成直接伤害才会受到黄牌,这说明他们之前伤害过其他猎手。退一万步来说,这狩猎点是可以赠予的,他们可以找我们讨要,而不是对我们拳打脚踢!难道你还没有发现问题吗?只要不是致命伤,智能手表都会给予黄牌警告,如果说我用枪打在你的四肢上,使你无力行走,这样一来,哪怕我没有直接杀了你,你同样活不下来!”
黎清一脸的懵懂,“啊?”
贺舟的眼眸暗了暗,那漆黑的眼眸宛如酝酿着汹涌波涛,“狩猎场上危机四伏,血腥味会引来异兽们注意,哪怕他没有对你造成致命伤,你同样无法活着离开狩猎场。更何况,对方有八个人,根据狩猎场的规则,三张黄牌才能够触发禁狩规则,这意味着对方一次性能够开十六枪,而这十六枪足以让我们全军覆没!”
黎清:“!!!!!”
这叫什么?细思极恐啊!
他光怜悯了那厮的无妄之灾,全然忘记了那厮才是激化矛盾的罪魁祸首啊!
最关键的是—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一旦对方真正动起手来,他们便会陷入被动的局面,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贺舟用食指轻轻的点了点额角,振振有词道:“哪怕我们一开始向那小子跪地求饶,对方也未必会放过我们,谁会惧怕拔掉牙齿的老虎呢?”
你越是苦苦求饶,越是会给对方留下软弱可欺的印象,如此一来,这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冤枉你的人比你更清楚你是被冤枉的。
任何的辩白都会被其他人从不同的角度曲解。
你要证明自己,从来都不是刨开肚子让所有人看清自己肚子里没有偷吃那一块饼,而是要挖下他们的眼睛,让他们进入自己的肚子里好好的看一看你到底有没有吃下这一块饼!
恍然间,贺舟又看见了那个雨幕。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贺舟那个草包,还真的傻乎乎的替老大顶罪了,说手机是他偷的。”
顾闻筝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翘着二郎腿振振有词道:“谁让他蠢呀,他是什么身份?他真以为跟我随便跟他说上几句话,他就算是我的朋友了?他配吗?他是什么身份?敢跟我相提并论?”
站在他身侧姜之宇,与他相视一笑,那眼底的嘲弄毫不掩饰,“那土包子实在是太碍眼了,一来就抢到了你的年级第一,平日还爱端着一副拒别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拽得跟什么似的,给他点教训也好,有了这一次的处分,他今年的奖学金是别想了,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小子是学校花大价钱请过来的特招生,家里穷得那叫一个叮当响!没了奖学金怕是够他喝一壶了。”
顾闻筝拍了拍姜之宇的肩膀,调笑道:“还是你的法子好,没想到这个家伙是个相信友情羁绊的蠢货,只要稍稍对他好一点,他便会感恩戴德,倒是省得我们费手脚了!”
贺舟就像在路边茁壮成长的野草,他长得太过繁茂,太过显眼了,显眼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拔除!
“咚。”
拎着垃圾筐回到教室里的贺舟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小组值日是八个人做的,但是,大家都把值日的工作都推给了他,不是这个肚子疼,就是那个家里有事,他只好留下来一个人打扫教室。
今天下雨了,他在停车棚那边等了一会,等着雨小一点,他才提着垃圾筐回到教室。
他看到昔日与他谈笑风生的好友顾闻筝在教室里肆无忌惮的表达着对他的厌恶,看着顾闻筝与一向欺负他的姜之宇勾肩搭背的谈笑风生,一瞬间他感觉到胸口闷极了,那压抑的空气一度让他难以呼吸。
姜之宇班里实打实的小霸王,自打他上一次拒绝给姜之宇打水以后,他桌子上就时常有肮脏的脚印,连他的椅子上都会有粘上粘稠的口香糖,书包里的课本时常会被人乱涂乱画,写好的作业时常会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