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一听之下才知道,寨子中年长一辈的里,虎蛋他爹和鼻涕娃他爹也开了窍,这对寨子而言,可是大喜事。
“胡闹什么,都赶紧回去,多大的人了还以为自己年轻?”阿公威望高,多年养成的烈性子,让两人闭了嘴。
“开了窍就要多多巩固,把自身的血气凝练好,莫要到时候还比不过我一个老头子。”
两人相视一眼,又闷声扭头。
“恭喜猛叔,恭喜青牛叔,咱们寨子又添两个高手。”祁山插话道。
寨子里这两家,都是过命的兄弟,却又互不服输,轮到下一辈里,虎蛋又跟鼻涕娃不对眼,也当真是儿子随父。
……
今日对寨子来说意义甚大,一天之内多出三个开窍之人,小辈们各个潜力大增,年长的族人也是长了一把子力气,凡事都在往好的一面发展,寨子在今后更能日益强大。
祁山回到住处,阿公自屋内取出一个兽皮包裹,交到他手上。
“这是你爹走前让我代为保管的,说是有朝一日,你若要去寻他,便让我把这个交给你。”阿公见他想出声询问,先开口道。
“爹留下的东西?”
他将包裹打开,里面有一轴画卷,还有一个小小的骨牌吊坠。
画卷不大,一尺长半尺宽,其轴似木非木、似玉非玉,其色青黄,触之还有温润之感。打开画轴,卷面似由锦帛所制、质地柔软,却又透着金属的色泽,通体不知为何物。
卷面无字,白粹无物。
“将你的血滴落在此物上面。”阿公说道。
祁山拇指在食指上划过,精气割开一个细小的口子,渗出一粒晶润的血珠。
血珠滴落在卷面之中,好似落在水面,泛起浅浅涟漪,荡漾开来,又逐渐平静。
整幅画卷泛起一道柔光,色如琥珀,他的面前一副景象渐渐浮现。
……
一处莽莽雪原,北风凛冽,大雪纷飞,寒意肃杀。
一道奔腾大江自中灌入,巨浪翻卷,迸涌的江水拍击着斜峭孤峰,发出震天的涛响。
他似世外之人,立于寒景之中,眼前薄雾朦胧,看不真切。
寒风在耳边呼啸,卷起层层冰凌雪花,似有刺骨的寒意,但这一切祁山都感受不到。
在那大江上空,有数道人影浮空,大战在一起。气劲四射,余威惊起大江阵阵狂涛,河床暴露在外,劲风卷起山石风雪,每一次碰撞间都有滔天巨响传出。
其中一个男人气势如远古暴龙,凶烈无比,宛若一尊魔神,眸子开阖有神光射出,如青天大日,欲让人闭目。他披着长发,赤着上身,刀削斧刻般的身躯蕴有爆炸性的力量,在其腹部有一道贯穿的伤口正流着血,旧伤在身。
“父亲!”
祁山看清了那人的长相后忍不住惊呼出声,印象中的父亲从来都是病怏怏的,给人一种生机不足的感觉。
但祁父听闻不到,因为这只是一段虚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