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几分像黄月清。
巨大的熟悉感涌入心头,可我脑海中没有任何画面,只有心莫名狂跳起来。
「啪嗒」,轻微一声响动,一个指甲盖大小闪着白色亮光的微型电子仪器,从我太阳穴上掉落下来,逐渐熄灭亮光。我的太阳穴随之一阵抽痛,像是内置的什么东西在关闭。
我正想将白色电子设备捡起来看看,一片黄色的便笺纸轻飘飘地掉落眼前。
上面是令我感到陌生的字迹,写着:「我是朱进,我对荞麦过敏,我不可以吃含有荞麦的食品。」
我对荞麦过敏吗?
又一张便笺纸飘落过来:「我是朱进,我109岁。」
「?」
我脑海里忽然闪白了一下,下意识地掀开被子,想站起身。
腿脚着地的感觉却和我想象中不同,有些吃力。
扶着桌子我撕下柜子上一张张便笺纸。
「我是朱进,朱喜清出生在2200年9月20日,是我和黄月清的女儿,她今年32岁。
「我是朱进,罗雨是朱喜清的女儿,是我的孙女,出生在2226年5月21日,马上要上小学一年级。
「我是朱进,吃猕猴桃要剥皮。
「我是朱进,护士如果给药,吃了要在抽屉的表格里打记号。
「我是朱进……」
我的手在眼前翻动,可我觉得这不是我的手……我的手怎么可能如此干瘪,布满褶皱。
这副残破的身体与我并不相熟,我感到陌生而恐惧。
「到底咋回事?」
我开口说话。
不是我高亢的嗓音,而像灌了沙似的干枯嘶哑。
心里惊惧,我强压着保持冷静。
我想开门出去看看,可腿脚在发颤,走路很勉强。
终于走到门口,我想扭开门把手,把手发出碎碎声响,反反复复拧了半天没有力气打开它。
门忽然从外面被推开了。
「朱教授?你怎么下线了?」
站在眼前的,赫然是飞机上的乘务员,但她却穿着一身白色的护士装。
「黄月清呢?」
我强作镇定,哑着嗓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