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省试所考与制科无异,再考这一样,就是重复。
但有一年是吕惠卿执掌此事,便再次提议将制科纳入考教之列,并提出制科只需记诵,不必深究经义。
就是说只需记和背诵文章就行,不用深究文章背后的意思。
当时冯大人,也就是观文殿学士,他极力反对这项决定,并将此事告诉他,他这才知道此事。
立刻上书给陛下,言明情况。
好在陛下圣明,并未同意吕惠卿的政见,因此吕惠卿与冯大人结怨,在朝堂上处处针对。
王安石看不过眼,经常帮着冯大人。
吕惠卿听后,道:“介辅兄是因为这个,就断定弟是以权谋私的小人?”
王安石嗤笑:“难道不是?你弟弟是什么德行,你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你却还是让我举荐,也怪我如此信任你,未曾考教就在陛下面前进言。”
“若是因为这个,弟向介辅兄赔罪,并且明日就与陛下说清楚,让陛下罢免他的官职。”
“不必了。”
“介辅兄是原谅弟了?”
“吕大人不用这么说,总之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还是不要以朋友相称了。”
“介辅兄,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
“吕大人,还是给自己留点面子,我不想将你的脸皮一层一层的剐下来。”
王安石这话十分重。
吕惠卿也终于沉下脸来看着他。
“这么说,我们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是。”
“告辞!”
吕惠卿自觉无望,离开的也很是干脆。
隔壁包间,苏亦欣撑着下巴看着顾卿爵:“王疏密说话一直都这么刚吗?”
两人好久没出来吃饭,本来是想安安静静的吃顿饭,没想到听到这么一出好戏。
顾卿爵笑道:“也不是。”
苏亦欣了然道:“那就是真的讨厌这个人了。”
所以才如此不留情面。
“前年,有一官员上书,说吕惠卿结党营私,堵塞言路,是为奸臣,这封信还未被陛下看到,就被吕惠卿焚毁了,并且让找了数条罪名,直接将那人谪放至汀州。”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他私下又写了一封信给我,让我呈交陛下。”
“既是这样,陛下为何还能容忍他坐在这个位置?”
顾卿爵:“陛下自然有陛下的用意。”
行吧。
是她肤浅了。
一个朝堂,不可能完全没有贪墨弄权之人。
到了合适的时机,自然会对付他。
“那是冷紫萍?”
有好几年没见了,杨氏下狱后,冷家后宅就没了女主人,家中事务是她大嫂,也就是冷书和的妻子王氏在打理。
王氏执掌冷家中馈半年,替冷紫萍定下付家儿郎,这个付家,便是田家女田清瑶和付子宴的幺子付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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