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和老条件没说话,不过因顾卿爵那句话,显然有些动容。
他们的确是那样想的。
他们不相信陛下真的会为他们这些人主持公道,所以到了这一步,已经做好赴死的打算。
可顾卿爵的这番话,让他们心里起了波澜。
仇人都没死,他们就这么死了,下去见到亲人的时候,该怎么和他们交代?
“是,老奴可以死,但不能就这么死了,我得把事情说出来,让天下人知道我们的家人是怎么死的,决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白死。”
“老奴本家姓胡,进宫后先是在浣衣院做洗衣的宫俾两年,因为帮贵人修补一件喜欢的衣裳,被调派皇仪殿就是已故宸妃,当初还是叫仁明殿做事。”
淮安郡主:“叫你们说闹鬼的事,说几十年前的事,跟这有什么关系?莫不是我们这么多人听你从几十年前开始说起,这得说到什么时候?”
“淮安郡主别急,老奴的故事不会讲太久,而且你们会对老奴这个故事很感兴趣的。”
苗太妃抓着椅子的手渐渐用力,这个胡妈妈的话让她想起尘封多年的记忆,会不会是那件事?
时间太久,她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所以具体的细节,说实话她都已经忘记了,不记得当初是怎么实行的,也不记得当初暗中处理了多少人,有没有漏网之鱼。
“老奴不仅会修补,还会双面绣,颇得宸妃喜欢,就让老奴负责她的衣饰。”
宸妃死了这么多年,坐在这里的人,除了苗太妃,长公主,就只有苏亦欣见过几次。
长公主那时年纪还太小,不会注意什么衣裳首饰,但苏亦欣本来就是经营成衣铺子的,对宫中的款式自然会留意几分。
张宸妃在世时,穿着的确与其他妃子不甚相同,当初只以为她得宠,衣裳花式自是独一份,没想到是她自己找到一个好的绣娘。
胡妈妈:“没多久,宸妃怀孕,她不信任绫锦院,关于三公主所有的衣物,都由奴婢来负责。”
说到这里,胡妈妈又开始用阴恻恻的目光看人,从春桃的脸上扫过,最后盯着苗太妃。
“当时太妃的儿子,也就是先皇的第一个皇子一岁多,先皇十分看重皇二子赵昕,苗太妃怕张宸妃生下皇子,开始提防。”
苗太妃:“你这个刁奴,胡言乱语,可有证据?”
胡妈妈:“太妃急什么,老奴还有许多细节都没说呢,这就沉不住气了?”
“莫须有的事,本宫为什么会沉不住气。”
长公主却有些担心的看向苗太妃。
她以前觉得自己的母亲是和善柔弱的,但等她长大后才知道,在后宫和善柔弱是护不住自己的,更护不住自己的孩子。
胡妈妈继续道:“当时苗太妃应该是侧面打听过给宸妃把脉的太医,但并未从太医口中得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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