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带你们去。”侯勇指着对岸,“就在河那边,过了河就到。”
“好,我跟你过去,这雨下不大。”我说,“美女你先开车过桥等我们。”
江珊点了点头。
我和侯勇走过了桥,江珊的车已经在路边了,她车门开着,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
侯勇带着我们从一个斜坡下去,走到一栋平房山墙下,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
“这一大片都是贫民窟,本来说是今年年初就要拆迁的,但没拆下来。”侯勇说。“季小军就等着拿着拆迁款娶老婆呢。”
“这地段不错,应该能补偿不少钱。”我说。
“都是平房居多,没多大面积的。”江珊说。
侯勇带着我们穿街过巷,走进一栋房子门口。
“这就是他家,不知道他在家吗?”侯勇敲了敲门。
屋里没有动静。
我推了一下门,门开了。
屋里一股鱼腥味扑面而来。
客厅的桌子和椅子翻倒了,碗筷都在地上,花瓶也碎了,几朵枯萎的黄花七零八落。
在卧室门口,一个男的弯曲着身体躺在地上,不时抽搐着,他的肚子上全都是血,血水沿着墙角流淌,流到地上的一把军刺时,血水改变了方向。
这男的睁大眼睛,抬了一下头,然后后脑勺磕在地上,没有了生息。
“这是季小军吗?”我问。
“不是季小军。”侯勇蹲下来摸着他的鼻息,“死了。”
“这是谁?”我问。
“这人我也不认识。”侯勇说。
卧室的窗户打开,一扇窗玻璃碎了。我过去探头朝外面看,窗下的地面上有几双脚印。看上去有人跳窗逃走了。
江珊走过来,“我给刑警队张队长打了电话,他很快就到。”
“是不是有人要杀季小军?”侯勇说。
“难道是因为白书记家这个失窃案,而杀人灭口?”我说。
“有这种可能。”江珊说。
“那么说,他们也要杀我了?”侯勇说。
“你要小心了。”我说。“不过,你有精神病的鉴定报告。”
“那个精神病鉴定报告要真是伪造的呢?”江珊说。“还是要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