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两秒,我却还是没有忍住,故作漫不经心的看向张妈,“那个,严总呢?”
他之前的样子一看就是发病了,我原本想直接问‘严总没事儿了吧?’但想着之前他们的介怀,既然之前没有管,就索性装作不知道吧。
“先生还没有回来,公司那边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打了电话让不用等他。”
我整理衣服的动作猛然顿住。
张妈这话,信息量实在太大。
他不在家,去了公司处理事情?也就是说,他没事儿了?并且还打了电话回来,说不用等他?
记得上一次他发病可是整整的折腾了一个晚上,这一次,竟然这么快就恢复了?
他又是以什么立场来打电话的呢?
满脑子的疑惑,我却只是微微动了动眉头,并没多问。
这些疑问,在张妈哪里也是找不到答案的。
最近她对我的态度确实是好了许多,但却不代表有什么改变,本质上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既然能够出去上班,说明他的身体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才是。
兴许是公司的事情太着急?
我如是想着,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下了楼,刚到餐厅,却见桌上摆了两幅餐具。
他不是没在吗?还是临时回来了?
心跳忽然有些乱了,不由自主的便开了口,“张妈,严总回来了吗?”
张妈是从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即便是我一个人的时候,除非是我要求她坐下,否则她绝对不会失了礼仪。
不想张妈尚未张口,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小悦儿,严老二不在,不还有我吗?”
这声音忒不正经,不回头我也知道是谁,并且我从悦儿一下子跌倒了小悦儿,更是让我我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最近出现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些?
我在心里想着,但他不管怎么也是严耕的朋友,虽然严耕表面对他态度恶劣,但却看得出来两个人之间的随意。
不是很好的关系,也做不到这么随意,更不会被丢出去了之后还厚着脸皮三番几次的跑过来。
如果不是清楚他的身份,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吊儿郎当的人职业竟然是医生。
谁敢将自己的生死交到这样一个没有正形的人手上?
“司徒医生。”
我微微含笑,没有多余的话,朝他点头示意算作招呼。
严耕并不喜欢我和他的朋友过多接触,我自然也没必要自讨没趣。
一边想着,一边伸手从桌上拿了一份食物,“不知道司徒医生过来,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不陪司徒医生吃饭了。”
“不会吧?严老二把你管得这么严?”
我话音刚落,司徒便是一阵惊呼,还来不及多说,就见一旁张妈表情有些怪异的向我看来。
“就吃个饭而已,又不会怎样,你这么怕他?”
我还在想着张妈那是什么表情,司徒就已经凑了上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别怕,他就是个纸老虎!”
纸老虎?
这形容倒是新鲜。
恐怕接触过他的人,没人敢把他当做只老虎吧?
谁见过纸老虎会咬人的?不止是咬人,恐怕是吃人也不吐骨头的吧!
“跟严总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