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放心,每天身上擦满了防蚊虫的风油精,盯着沈春妮。
发现她叫惨的声音越大,被骂得就越惨。
乡亲们不能理解她为什么非要进来,已经给他们吃的了不是吗?
终于沈春妮她那个小团队内部出现争执了,跟她一起来的那六个人提出要另谋出路。
那天我和张温书蹲在村口的歪脖树下,正在吃午饭。
张萍萍给我准备了肉包子和盐焗鸡,另外给了我两瓶可乐,我都分给张温书了。
正在准备撤离的沈春妮吞了吞口水,突然冲到了电网旁边。
「你知不知道妈妈都快死了!」
我左手拿着肉包子,右手拿着盐焗鸡腿,茫然地看着她。
沈春妮忍住了要发疯的冲动,她又装出一副可怜样。
「思思,其实我们这次过来是先来打探消息的。爸和妈在基地那边,条件非常差。你生我的气我可以理解,但是爸妈毕竟养了你十八年啊……」
她一边说又一边哭了。
张温书看向我:「她想把你骗出去,你可别上当。」
上当是不可能上当的,前世她早就给张萍萍打电话哭诉生父母没了。
我把鸡腿骨头从嘴里拔出来,看向沈春妮。
「要不我这个骨头给你舔舔味?」
沈春妮:「……」
张温书竟然补刀:「阿姨的手艺不错,连骨头都很入味。」
吃了好多天压缩饼干的沈春妮下意识吞了吞唾沫。
等她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立刻气得脸也涨成了猪肝色。
「张思思,你给我等着瞧!」
她终于跟着她的那个小团队走了。
不客气地说,就她临走的时候留下的那个怨毒的眼神,都能把小孩吓得做噩梦。
「终于走了。」我神清气爽。
私心里觉得这事儿已经解决了。
张温书推了推眼镜:「你知道我为什么天天蹲在这儿吗?」
我回过头:「为什么?」
这么说我是有点奇怪,我在这儿蹲沈春妮,他天天蹲在我身边。
难道不是馋我家包子?
张温书指了指那群人的背影:「他们有枪。」
我:「……」
张温书道:「我们还没有做好准备,不能抱着伤亡的风险跟他们硬碰硬。」
他说沈春妮这一行都是亡命之徒,进不了我们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