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笠中破。”
“企业前辈,你看到了吗,交战中场似乎有人在从侧面插入。”
“好像是有,航速很慢,舰装上还有人,等等!”
企业与埃塞克斯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与决断。
“列克星敦、萨拉托加、约克城、大黄蜂、独立、巴丹、突击者、普林斯顿!”被企业点名的舰娘还有些后知后觉。
“香格里拉、邦克山、无畏、卡莉永!”被埃塞克斯点名的她的妹妹们一样还不清楚状况。
“白鹰航母全舰起飞,压制双方,决不能让指挥官受到一点伤害!”
“是!”
企业的命令非常明晰,在听到指挥官三个字的那一刻,铺天盖地的舰载机已经从岸边起飞,全是为了交战中心的那个男人。
第二十六章号令港区,莫敢不从
以人类之身闯入舰娘的交战区域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毕竟舰娘们虽然看上去都是精致美丽的女性,却是可以淘汰传统海上钢铁巨兽的战争机器,几乎要将人类文明摧毁的恐怖敌人塞壬也在她们的炮火下节节后退,越是美丽便越是危险。
便是这样美丽而危险的存在,如果说有什么能压制住她们,除了宿敌塞壬之外,有且仅有将她们从心智魔方之中建造出来的指挥官。
用“建造”这个词主要是因为海军的习惯,从未知科技制造出来的心智魔方,要用它建造出舰娘,不仅需要天生与之相感应的适应力,还需要亿点点欧气。这些蕴含着历史与人心力量的舰娘,与其说是建造,更像是指挥官将她们从心智魔方之中随机召唤出来的,越是强大的舰娘,就越难以与人类产生感应。但一旦她们认定了将自己建造出来的指挥官,便此心不改、至死不渝。
舰娘与指挥官之间不仅仅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更仿佛是一种寄生一般的关系,指挥官寄生在舰娘身上获得物理上的力量,舰娘寄生在指挥官身上获得精神上的力量,互相扎根对方,获得生活下去的养料。
所以违背现代人类社会的誓约制度才会在指挥官与舰娘的圈子之中默认起来,这既是人类意义上的婚姻,更是指挥官对舰娘们的认可,从而使得舰娘能更好地从指挥官身上汲取精神的力量,因而变得更加强大。以至于一些婚了驱逐舰、潜艇或者萨拉托加的罪大恶极的指挥官,也被碧蓝航线总部所默许着,最多也就是派出宪兵队进行一段时间的禁闭与批评教育,毕竟做的太过分,指挥官的舰娘们也不会允许。
当然这样的情况也并不被主流舆论所允许,以至于也有许多人说这是军阀的复辟,所谓的婚舰不过是姨太太的另一个叫法而已。
当你被冤枉是军阀的时候,你最好真的是,事实上经过这几十年的发展之后,以一个个镇守府为控制海疆的节点,碧蓝军事同盟俨然变成了不受任何单一国家或联盟控制的庞大势力,掌控着世界绝大多数的海运相关产业与军事力量,保家卫国的英雄与享有特权的军阀,某种程度上并不冲突。
应晖既不想做保家卫国的英雄,也不想做享有特权的军阀。
但从他获得舰娘们称呼为指挥官的那一刻,便已经与舰娘们互相寄生在了一起,这是挣脱不开的羁绊。
应晖就这样站在镇海的舰装之上,扶着她的香肩,两拨舰娘交战的中间区域其实反而是弹着点最少的地方,偶尔有附近的海面被炮弹击中,掀起的水柱打湿了应晖全身上下的衣服,海水的凉意不仅没有浇灭他心中的火,反而让他心中的气憋得更深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交战的舰娘虽然有些已经心有感应,可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交战区域中间那两道身影,这个时候哪怕是一发轻巡洋舰主炮打到应晖附近,可能结果都不一样了。
但是并没有如果,舰娘永远不会伤害自己的指挥官,哪怕是不知情的情况下也是一样,这是相当唯心的事实,不过舰娘不正是这样唯心的生物么?
应晖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这样的场景下,声音再大也不会有人听见。
然后从岸上飞起来铺天盖地的舰载机,将两边的舰娘完全压制住,仿佛是最忠实的守护者一样,组成围墙盘旋在应晖的上空。
打到眼红的舰娘们在对白鹰航空母舰的多管闲事致以最亲切的问候之后,才发现在她们交战区域之间的海面上,有一道看着渺小却在她们心中显得如此伟岸的身影。
“指挥官?”
“是指挥官!”
“指挥官怎么在这里?”
“呵呵,原来你还是忍不住了啊,指挥官。”
刚才还打生打死的双方舰娘们立即停下了炮火,以女仆长贝尔法斯特为首,全速行驶到了应晖的身边。
“主人您没事吧?身为您的女仆长,竟然让你陷入危险之中,真是不称职。”
应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只不过是被海水打湿了衣服,凉一点而已,和心中功亏一篑的气愤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有了人带头,双方数十位舰娘便都与贝尔法斯特一样渐渐聚集到了应晖身旁,她们看到应晖一脸阴沉的模样,用脚想都知道是指挥官生气了,本来想说的话,想问的事情又说不出口了。
“怎么不打了?继续打啊,刚才不是很威风吗?舰载机很强,大炮很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