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徽拿笔杆子轻轻戳红棉:“啧,你什么时候也跟绿玉一样啰嗦了?”
绿玉进来嗷嗷反驳:“夫人,我什么时候啰嗦了!”
沈清徽和红棉均被逗笑了,绿玉气鼓鼓来到案边,一边气,一边替沈清徽掌灯。
沈清徽写到眼睛有些累了,才放了笔。
“已经这般晚了,你们去歇,这些我自己来收。”
红棉和绿玉退出屋内,沈清徽收了纸张笔墨。
正要吹灯时,男人悄无声息出现在她的身后,吓得她腿都软了。
男人伸手把她抱到了书案上,冰冷的面具抵住她的额头。
“我有那么吓人么?”
沈清徽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走路怎么没声,是特意吓我?”
“不是。”
男人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抚上她的脖颈,如情人般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
只是语气里隐隐含着几分咬牙切齿。
“今儿的酒好喝么,喝得那么急那么多,都呛着了,也不怕醉了。”
沈清徽不答,只问:“你也在宴上?”
男人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面具上:“夫人,想看我长什么样子么?”
“你舍得摘下来?”
“能博美人开心,有何不舍。”
男人直勾勾盯着她,随后闭上眼睛,按着她的手上用力,面具缓缓离了脸。
眼前之人颜如冠玉,一双眉眼仿佛本就为山水墨色染就而成,俊美若神,沈清徽看痴了。
男人扶着她的后颈,轻轻地笑着,带了点促狭。
“心情可好些?”
沈清徽回了回神,羞恼地躲开他。
“你拿这来哄我?”
“嗯。”
男人捏了捏她的耳垂,与她耳鬓厮磨。
“那对耳坠儿很适合你,我给你的血胆红玛瑙梨花金链可戴了?”
沈清徽缩了缩脖子:“没。”
“为何不戴,那是特意夹纸里给你的。”
沈清徽伸了伸自己的两只手腕:“我手上带着东西了,不便再戴一条手链。”
男人闻言,不禁皱眉:“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