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咬牙,攥紧的手让指节发白。
他以为孩子打了他就不疼吗?他不心疼吗?
当看到司渊在自己的帖子下回复关于孩子那个字眼时,他真的又气又伤心,出奇的发了一次高烧。
看着车窗外浓浓的夜色,沈逸对开车的司机道:“刘叔,停车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小少爷,您确定吗?这条路人和车都很少”刘叔问。
“嗯。”
沈逸反手关上了车门。
刘叔看着在只有路灯的一条路上单走的沈逸,拿起手机给一个人发消息:
【老板,小少爷要下车,一个人在东莞路走。】
过了几秒,对面回复:
【知道了,你走吧。】
沈逸一个人不知道走了多久。
天上星光点点,凉风习习,却吹不散心底的阴霾。
沈逸呼了口气,想着他这一辈子是不是完了。
国内的各大医院都不接受他的洗标记治疗,他就去了国外,没想到结果还是一样。
回绝理由都一样:有百分之八十的生命危险。
每次特殊时期难受得发疯的时候,沈逸都是一边咬牙打抑制剂,一边将自己埋进满是伪造的冷杉香被窝里。
沈家夫妇都看在眼底,但每次提出想将沈逸嫁给司渊时,沈逸都只冷冷的丢下一句:
“除非我死。”
除非死,都不会嫁给司渊。
走了不知道多久,脚都已经累得发麻,沈逸都没有停下来。
他怕停下来,就走不动了。
可突然的,沈逸向前的脚步顿住。
不远处的一盏路灯下,站着一个人。
在暖色路灯下,他那棕色的卷发愈发显眼,瘦峭的身躯隐隐藏着惊人的力量。
沈逸一动不动,额头开始泠泠冒着冷汗,他呼吸哽住,胸腔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