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的一样。
他一见到我,就很激动地问着陆婉的事。
我缓了口气,才回答他:「我和陆婉是大学结识的好朋友,她已经因病去世了。」
这大概是我说过最残忍的话。
江今延眼里瞬间暗了下来,僵硬地坐在那里,许久没回我的话。
我猜,他是接受不了。
我就这样陪着他干坐了十多分钟,他才缓缓抬头,眼底通红一片:
「她现在在哪里?」
去陵园的路上,我和他说了陆婉住院那段时间的事情。
他只是听着,也没说话,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的路况,就像是丢了魂,没有一点生机。
江今延走到陆婉的墓碑前,单膝跪在地上,抬手摸着那张笑脸明媚的照片。
仿佛见到了等待许久的爱人,手指都在发颤。
「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他像是打开话匣子了一般,对着墓碑不停地说着话,嗓音沙哑。
「高中毕业后你丢了条链子给我,就再也没和我联系。
「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出国留学的时候我一直都想回来见你,你却换了手机号。
「好歹,和我见次面啊……
「陆婉,你知不知道,这几年多少个夜里我都能梦到你,醒来就对着你那个没用了的微信号发信息,你从来都不回。」
他苦笑地捂着脸,声音夹着几分无奈的宠溺:「真是拿你没辙。」
……
因为公事我先叫车离开。
临走前,江今延还蹲守在墓碑前说着话。
我想,陆婉见到他,是开心的吧。
20
这段时间,我和陈靳展没怎么碰面。
就算见上了,也只是打个招呼,话题也只有工作上的事。
甚至让我产生错觉,觉得他是在闹脾气……
我已经订好下星期回去国外的公司上班。
也不想临走前和陈靳展的关系闹僵。
于是趁着午休,我拿着楼下买的咖啡敲响他办公室的门。
进门时,他见到是我,冷冷地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我将咖啡放到他桌前。
「喝吗?」
陈靳展没回答,默不作声地拿过,小酌一口后皱起眉头:「甜了。」
我也不生气,笑道:「下次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