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名伶莞尔一笑:“心理学上有一个词叫‘过度热爱’,也就是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如果过度喜爱的话,就会失去理智,完全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但绝不会做出有意伤害对方的事。你现在最好慢慢开始讨厌我,不然病会越来越重的。一路上我可以用手机直播,虽然我不想拖累你,但我也不想举国欢庆的时候,一个人被扔在这个小房子里~”
林庸心里挣扎了半天,最后不禁苦笑道:“名伶,你不生我的气,是因为我是病人吗?”
阮名伶背过身回屋:“是对你生不起气来~”之后便把门关上了。
对我生不起气来?难道她真的……
林庸躺在沙上,听着阮名伶屋里传来窸窸窣窣收捡行李的声音,脑子里徘徊着阮名伶刚才的话,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
身为老鼠的林庸一醒来,肚子里就憋了一股火,自己所在橱柜底下也被人撒了不少鼠药!整个厨房已经没有林庸的容身之处。
林庸看着这彩色颗粒的鼠药出神,难道自己真的要被逼上绝路,重新回到那肮脏的下水道里?现在自己的身体还不到一个月的成长期,按照人类的岁数估计,不过六七岁的年纪,因果结是肯定无法完成了。
林庸感到强烈的憋屈,真想把这些鼠药丢在那些大厨的餐盘里……咦,等等!鼠药?餐盘?
林庸用小爪子一拍脑门儿!
我真是傻啊!那因果结里说道杀死一只猫或鼬,对于一只老鼠来说,的确是不可能的,但是对于一只拥有人类智慧的老鼠来说,却并非不可完成,这满地的鼠药,不就可以利用起来吗?
林庸谨慎地抱起一颗鼠药,这鼠药闻起来香甜无比,林庸真想咬上一口,但他只是在爪子上掂量了一下,一次性估计可以抱上三四颗的样子。
现在是下午四点过钟,正是皇宫里人流的高峰期,很多参观的游客都在外殿里拍照留念,但林庸还是决定冒险一试。抱起四个鼠药就窜出了厨房!
他小心翼翼地在走廊的地摊边上行走着,见到人以后就缩成一团蹲在地上,由于身体的颜色与地毯颜色相近,倒也没人能够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
一路向上来到了女皇的房间,林庸将四颗鼠药放在走廊的拱门边朝里一看,伊丽莎白二世并不在卧室里,只有那只肥胖的大白猫蜷在它的窝里睡大觉。林庸不确定四颗鼠药的毒性是否足够,再次窜了出去,从各个房间的角落里来来回回又搬运了几次。
看着拱门边上那一小堆鼠药,林庸正盘算着怎么将这些鼠药放在大肥猫的碗里,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缓慢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只见伊丽莎白二世站在门口,拄着一根拐杖正看着他!
“啊——!”女皇惊慌地往后跑,一下撞在了身后的一个高大中年保镖身上。
那中年保镖非常英俊,浑身散着沉稳的男人气息:“女皇殿下,别惊慌,您昨天的特工保镖已经被开除了,我是您的新保镖,请告诉我生了什么。”
“老……老鼠!”女皇惊慌地对那中年保镖说。
“好,您在屋外等候,我去把老鼠赶走。”中年保镖保持着自己的绅士风度,进入卧室后将大门一关,卷起袖子四处翻找起来,冷峻的双眼如雷达一般扫过卧室里的每一个角落。
“你在哪里~这里可不是你呆的地方~小家伙,出来吧~”
怎么办?这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而且大门都关上了,自己想逃都无处可逃了!
只见那中年保镖随意踱步到梳妆台前,猛地一台柜子,注意力却集中在了眼角的余光和耳朵上,仔细侦察着周围的动静,林庸果然上当了,从床底下一下窜到了拱门边的花盆后面。
这时那中年保镖走到大白猫的面前将它抱了起来:“嘿,你叫玛丽是吗?我需要你的帮助!”说完抱着猫几步走到花盆边,把猫放在了地上,对着花盆指了指:“玛丽,注意这里,别让这个小家伙跑了。”
说完后,自己走上前来,将花盆慢慢移开。
林庸在角落里抱着几颗鼠药,颤抖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花盆一点一点地被拿开。左边是那中年保镖锃亮的皮鞋,右面是满脸横肉的玛丽。
完蛋了……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林庸一闭眼一埋头,前肢死死抱住鼠药,向着右面疯狂地冲了出去。
喵呜~!
玛丽随手一拍就抓住了林庸长长的尾巴,提在空中看了看后,张开大嘴,一口就将利用含在了嘴里。
“玛丽!”那中年保镖赶紧过去拍着玛丽的后背,但是那玛丽却没有将林庸吐出来,胡乱嚼了两口后,猫嘴上的小尾巴动了动,就被它吞到了肚子里去。
那中年保镖抱着玛丽忐忑地走出了卧室,一眼就看见伊丽莎白二世焦急的眼神:“怎么样了?抓住了没有?”
中年保镖绅士地一笑:“抓住了,现在那只小老鼠就在玛丽的肚子里。”
伊丽莎白二世摸了摸玛丽身上柔洁的毛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我要给你颁奖章。”
那中年特工用低沉地嗓音优雅地说道:“邦德,詹姆斯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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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肥猫玛丽暴毙在了伊丽莎白的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