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安嘀咕一声,快步走出,心中盘算着,待到明天,他就提着东西去拜访知州,见一见那上三品高人,看能不能学到些什么。
……
“学枪的去找用剑的,可学不来什么东西”。
张观山默默摇了摇头,见青安离开后,坐回桌前,打开那封信,百字映入眼帘,写的甚是漂亮。
正所谓见字如见人,这王牧渔的字,好似清风拂柳,春风涤尘,给人一种正人君子,傲骨不屈的感觉。
不像他的字,锋芒毕露,杀气太重。
“不愧是正统儒生”。
张观山赞叹一句,将这百字大致看一眼,字写的虽好,但儒生写东西,皆是又臭又长,通篇看下来,只言今天夜里一聚。
“不会真是说客吧”。
张观山两眼眯起,口中呢喃自语。
要知道在金陵县时,王牧渔就给镇妖司当过说客,这次把他喊过去,估计也很有可能。
不过仔细想想,这倒无所谓,只要无名不出手,将他绑起来送去京畿,任凭他人劝也无所谓。
而且真要让无名绑他,也用不着他过去。
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清楚的,真要是跟上三品交手,能不能走过三招都不一定,更别说成名已久的无名了。
……
一抹斜阳落山,本有云层汇聚而来,忽有涟漪荡空,方圆数十里云相撕裂如烟丝,迎来皓月当空,星罗棋布。
漫天清晖洒落,好似给城中笼上一层轻纱。
二更时分,更夫敲锣报更,万家灯火歇息之时,一处宅院木门紧闭,院中凉亭下,却有二人坐于桌前。
桌上除了几个下酒菜,便是几坛酒。
一人身着常服,面容儒雅,手里捧着一卷书,趁着桌上一盏油灯读的入迷。
一旁,另一男子身穿粗麻布衣,怀中抱着一把剑,坐在板凳上一言不发,眼上缠着白布,让人不知是不是在闭目凝神。
忽而,无名心中一动,微微侧目,将怀中的剑佩在腰间。
“一刻不多,一刻不少”。
王牧渔呢喃自语,将手里的书放入怀中。
“好歹从知县成了知州,怎住这般院子?某家可记得,云州城空着的宅邸有不少”。
忽而,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只要能住人,何处不可?百年前,文安大儒避世十年,不过寻一茅草屋遮身”。
王牧渔悠悠说了一句,视线看向门口,见一人缓缓走来,其身材高大远超常人,发鬓随意束起,面容粗旷,腰间配着一把杀猪刀。
微风吹来时,衣袍微微晃动,显得左臂衣袍空荡荡。
“王知州好心境!”。
张观山咧嘴一笑,数年不见,不得不说,这王牧渔看起来确实不一样了,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
方圆百里,不然明尘。
“不过不为外物所困罢了”。
王牧渔摇了摇头,眼底更有一抹诧异,神情还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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