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院中没有别的副本,他当即连夜誊抄了一份,第二天一早差人送出去,然后暗地里将碰过心法的人排查一遍,抓住了内奸。
洛子期来密院中相谢的时候,他正握着长鞭,严刑拷打。
洛子期隔着房门说:「多谢掌院。」
这是洛子期第一次跟他说话,但他没出声。
洛子期很快就走了。不远处歌舞升平,是为他接风洗尘。
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喝了一坛酒,看着那白腰带上沾上的血迹,遗憾。
遗憾之余,他又悟了:洛子期是光,他是影,既然道不同,还是不要认识了。
他在底下看着他光芒万丈就好。
【7】
他暗地里除掉几个内奸的事,师父不置可否。师父年纪大了,正准备传位于洛子期,没有心思对付这种小事。
只是几个月后的某一天,师父突然把他叫去。
他到了以后,发现还有两位同侪等在院中。
一位是世家名门,经常跟着师父出门交游;一位是巨贾之后,家财万贯,精通理财。
三人经常在一起做事,此时面面相觑,不知师父是何用意。
过不了多久,他听闻有两人的脚步声从堂前传来。
一抬头,洛子期白衣佩剑,立在堂上如长剑在鞘,掩不住的肃杀之意。
他个子长高了,脸也长开了,只是那双眼一如五年前,安静又清澈。
他与他目光一碰,连忙低下了头。
后来师父说了什么话,他都没心思听,幸好师父不久就打发他们离去了。
师父回头对洛子期道:「这三人,一个长袖善舞,一个善于理财。」
「还有一个呢?」
师父意味深长:「他什么都肯做。」
师父叫他选。
洛子期拿起一支青竹签,往窗外看了一眼,写了三个字。
nclass="fw-op">【8】
洛子期做掌门的那天,他做了副掌门。
洛子期微微颔首:「副掌门。」
他诚惶诚恐,受宠若惊,一拜到底:「掌门。」
外室弟子愤愤不平:「洛子期算哪根葱?武功好了不起么?!」
于是居心叵测地挑拨离间:「师兄,门中事务都是你在管,掌门却是他做的,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事!」
而他站在洛子期身边,看着他俩的衣袍一水的白衣飘飘,除了洛子期的袖口与襟口滚着蓝边,他没有,心中也道: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事?!
干起俗务来越发起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