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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长戟由石陨打造,重达五百公斤,他们这等寻常军士,便是三人同抬都废力,更别提用它来练武。
光看着,便觉浑身发寒。
前些日子,他们中有人亲眼看到,副将大人持着长戟,将城外一座野山劈开了一条足一人宽的裂缝,裂缝自山体蔓延,直至前后通达,后湖前涌。
缠奴擦了擦额边的汗水,看到天边飞鸽脚上绑着的粉色绸带,唇角微微弯起,眼中多了一丝期待之色。
众将士只见缠奴离开片刻,回来后便有拿起那重达千斤的长戟,周身气息凛然,灵力拨动,挥手间驱散云雾。
今时月接过蒋抚月递来的酸梅汁,喝了一口后弯起眼眸:“好喝。”
蒋抚月得意的扬起眼尾:“本公子亲手采摘的酸梅,自然是最好的。”
今时月将酸梅汁冰凉的杯子贴在他的脸颊上,冷的蒋抚月颤了下,今时月得逞般的笑了起来。
蒋抚月目光中带着宠溺:“你欺负人。”
今时月顺口道:“没多少时间了,可不是得多欺负欺负你。”
蒋抚月嘴角笑意僵住,眼眸微眯,语气危险:“你说什么?”
今时月凑到他唇边吻了下:“皓月习俗,成婚前三日新人不能见面,你忘了?”
蒋抚月一把将今时月揽进怀中:“吓死本公子了,本公子还以为你又要扔下我跑了。”
他委屈的蹭了蹭今时月肩头。
今时月回抱住他:“想什么呢?我还等着穿好看的嫁衣,做新娘子呢。”
今时月眸中似有水雾,初来皓月,总觉得三个月时间很长,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一个两全的办法,不辜负蒋抚月。
可眼看婚期临近,她心中越发清楚,这世上根本没有两全之法,与蒋抚月在一起,从来都是她的自私,她逃避的不去想,当这一日到来,蒋抚月该怎么办。
今时月靠在蒋抚月肩膀上,如今她已经没有时间了,可她不忍心,不忍心再一次将他抛下。
今时月直起身子,看向蒋抚月的目光认真而复杂。
“我,想与你说一件事。”
蒋抚月睫毛颤了下,轻声道:“你说。”
今时月握着他的手有些颤抖:“成婚后,我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
她说完,有些不敢与蒋抚月对视,也知道,这种事情对蒋抚月来说简直离谱,他生气也很正常。
“还回来吗?”
今时月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
他该质问她的,该生气的……
可他的目光却是平静而柔和。
今时月重重点头:“会,我保证。”
她从前,为了杀死伶舟祈,恨不能与他同归于尽。
可现在她想为了蒋抚月活着。
她舍不得这个温暖的怀抱,她会尽力活着,努力活着,活着回来见蒋抚月。
蒋抚月握紧了她的手:“我不问你离开后去做什么,我只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