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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月点头:“的确是个苦命人。”
春鸢问道:“今后盯着她的人是否该撤下了?”
今时月弯起唇角:“不。”
“派更多的人,将她盯死。”
春鸢瞪大眼睛:“小殿下,这是为何?”
今时月看向春鸢:“先前我威胁她,若她不如实交待,便把她逐出府,那时她脸上的慌乱惧怕不似作假。可若她背后之人真的是方云,按方云所说,他与柳灵只是交易,那么柳灵便无需对是否将她逐出府而耿耿于怀。”
春鸢皱起眉:“难不成是方公子骗了小殿下?”
今时月摇头:“那个蠢货,是被利用了。”
春鸢大惊失色:“小殿下的意思是……”
“柳灵在与方云做交易前,便已经打算要进驿馆,方云只不过是她进入驿馆的踏板,一个蠢而不自知的挡箭牌。”
春鸢气得拍了一下桌子:“此人当真是狡猾,刚刚那番演技,连我都相信了,没想到竟是骗人的!”
今时月勾起唇角:“眼睛骗不了人,她说的也未必全是假的,先派人去她所说的亲人那里,她是真的想杀了那些人,既有纠葛,便会查出线索。”
春鸢点头:“好,奴婢这就去。”
夜色渐晚,许多玄衣人隐如月色中不见踪迹。
沧澜皇宫一片混乱。
听闻有人喊道“国师大人回来了。”躺在床上之人“腾”地坐起身。
殿外缓缓行至一抹霜寒身影。
宿霁抬手在沧澜帝额间点了下,眼眸平静无波:“陛下身体无碍。”
沧澜帝在见到宿霁的一刻好似服下了定心丸,缓缓松了口气。
“朕只是受了惊,爱卿无需担忧。”
宿霁“恩”了一声。
“近日不知为何,总有一些刺客混进皇宫中,有些是替换了采买的宫女太监,有些是明目张胆的行刺,十分怪异。”守在一旁的内侍道。
“可有查?”
内侍回道:“行刺是大事,怎能不查,可这些人像是有据点一样,逃离之后便全然消失在了帝城,神出鬼没,逐摸不透。”
“说来倒也奇怪,这些人虽行刺,但更像是挑衅,并未下杀手,实在令人提心掉胆。”
宿霁缓缓看向沧澜帝,除了受惊,没有任何事情。
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又过三日,沧澜皇宫十分平静,那些曾频繁骚扰的刺客,自从宿霁回来,从未出现过。
沧澜皇帝龙体大好,愈发的看重宿霁。
“国师果然是沧澜的福星,国师在,沧澜便顺遂,国师此次回来,便莫要离开了,沧澜实在是离不开您。”
宿霁扯了下唇,面色毫无被赞扬的喜色,反而如冰霜一般。
此时他确定,那些刺客,是蒋抚月的人。
为的是,将他困在沧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