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仁看向蒋抚月,只见他那桃花面覆着冰霜,眼神却不解,委屈,隐隐泛红。
“她又抛下我了。”
蒋抚月回过神来,他为何要说“又?”
他沉默的上了马车,不作声的趴在软塌上,闷闷地说:“你说的对,她坏。”
五仁叹息一声。
果然,第一眼就喜欢的人,再次见面,还是逃不过。
蒋抚月从未有像现在这般难受过,明知道那女子是个负心人,曾抛弃过她一次,却还是心尖处酸涩难忍,就连指尖都是麻的。
除此之外,心慌的严重。
她说不让他缠着她了,简直是把他的骄傲放在地面上碾。
他才不喜欢她,又怎会缠着她,好似他是什么很贱的人一样。
情爱之事,是两个人的事,好似也无法全部归咎于她是对或是错,即使他不理解,自己曾经为何会爱上她,但爱了就是爱了,她那么冷漠,他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更何况他与她的记忆,完全忘了。
蒋抚月很生气,很烦躁。
就是一个陌生人嘛,还是一个爱哭鬼,烦人的很,他才不在意。
蒋抚月闭上眼眸,直到马车停在了皇家别院,都没有说话。
五仁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默默地将车帘放下。
挥退了过来服侍的内侍,默不作声的坐在车前,将怀中的帕子悄无声息的放入车内。
他心中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年轻。
五年后的公子神都城门下场那般惨烈,愣是一滴泪都没掉,这往前拨了五年时间,被那小殿下轻晃一下,就受不住了。
五仁望天,他五年前怎么没发现自家公子竟这般敏感脆弱?
次日,神都驿馆,春鸢脚步匆匆的敲响今时月的房门。
打开门后,今时月脸色憔悴,眼下阴影浓重,显然是未曾休息好。
春鸢有些心疼的看向今时月:“小殿下,皇家别院来人了,说皓月太子殿下邀您去含春楼…”
今时月恍然的看向她:“含春楼是什么地方?”
春鸢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是…是专供男人取乐的…花楼。”
春鸢看着今时月那苍白的小脸,对那名声在外的草包太子更加愤恨:“小殿下,奴婢去给您回绝了他,那伏疆太子明明是故意折辱我神都的颜面。”
今时月摇头:“不用,去见见。”
她讥讽一笑:“毕竟他那东宫还有一百多个姬妾等着呢,比那花楼好不到哪去。”
她说完,眼底闪过厌恶之色。
春鸢更加心疼了,这么好的小殿下,真不知是倒了几辈子的霉,要嫁给那样一个色令智昏的草包。
今时月安抚般地摸了摸她的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