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见问:“说什么?”
“她长得真漂亮。”
“如果有可能,你想让她来看你吗?”
张强摇头,然后笑了。
“我想和自己告个别。”
正如他自己所坚持的,张强拒绝了一切探视。进看守所前他把一张银。行卡交给了王见,里面的二十万存款是他这些年在外面打工的全部积蓄。
……
在卢卡拉的半山腰住了几天之后,身体渐渐恢复的施念决定提前和凉壬一块儿返回加德满都。
“这是租的车?”施念摸着车前盖上的红漆问。
“买的。”
凉壬打开车门把她抱了上去。
“没想到你还是个隐形的富豪啊。”
施念此话多半是在开玩笑,凭着这辆车的外形和内饰,还有老旧程度,折合成人民币绝不会超过三万块。
“多少钱?”施念凑过去问。
凉壬从后面扯过一条毛毯盖在她身上,“和你一样贵。”
要不是他的提醒,施念还从未想过衡量一下自己的价值。只是,她没想到在凉壬心里自己竟然同一辆车的价格不相上下。
她提着毯子赌气说:“那它最好是全世界最贵的车。”
“难道不是吗?”凉壬笑着摸摸施念的头,发动了这辆日夜兼程带他奔往幸福的红色吉普车。
车里依然放着那首《laprimavez》。
不过,在太阳下听它比在月亮下听它,好多了。
凉壬看着施念,她帽子上的白羽绒像水下的浮草随着车体的摇晃轻轻抚着她的脸颊,这让他想起小时候在妈妈书柜里看到的一首徐志摩写的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少年时的他曾在脑海中幻想过这样的画面,却都不如眼前的美好动人。
“看路。”
施念轻声提醒着,红了脸。
凉壬转头,眼前不过是尼泊尔随处可见的土路两旁生长着随处可见的树,可他却抑制不住的想笑,而且嘴角上扬的越来越厉害。
这路上的每棵树都知道他在高兴什么,施念也知道。因为美好的爱情总是会给人带来发自内心的愉悦。即使偶尔有吵闹,偶尔有脾气,但只要长久的看着那个人,脸上就是会不自觉的微笑。
什么样的爱情才叫美好?
施念定定的看着凉壬。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如是而已。
卢卡拉到加德满都并不远,回程的路上也是颇为顺当。他们到巴哈杜尔家的旅馆时正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施念从车上跳下去差点儿被当成奇葩动物,引来参观。
她站在那儿正要脱掉羽绒服,凉壬突然从后面走过去把帽子扣在她头上,捏着她的下巴,一脸坏笑,说:“这样别人就不知道你是谁了。”
施念跟在他身后不服气的问:“和我在一起很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