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卫兵匆忙地跑来,脸色格外焦虑:“陛下,不好了!”
“怎么了?”费奥多尔故作平静。
“城里又乱了起来!”
“又是叛贼?”
圣骏堡的叛乱也不是一次两次,单是费奥多尔本人就至少被刺杀过数次,并不觉得奇怪。
“是的,但这次不一样,他们有备而来!”
“是谁主导的?”皇帝威严地质问。
那卫兵嘶哑地说:“是塔露拉——整合运动!”
话音落下,火焰席卷而至,点燃了帷幕。
眨眼,那卫兵就被流火吞没,在令人感到苦痛的声音中被灼烧成了点点的灰烬。
靴子践踏着铺设的红色地毯,黑色的裙摆趁着过于白皙纤柔的手足。
那只小手上提着大剑,拖曳在地上,便切出一条凄厉的的痕迹。
主导了这次暴动的主谋像是等了许久,昂起头,看着乌萨斯的君王。
——在乌萨斯人传统的观念中,乌萨斯是全部乌萨斯人的母亲,而皇帝即是所有人的父亲。
此刻,这位乌萨斯人的父亲大为震惊,不可思议:“你,为何能?”
塔露拉轻叹:“你要比我更清楚是为什么吧。”
“呵,朕早该觉察了,这一年来,圣骏堡有更多次的叛乱,那些反动者们背后有一个恶魔,而没什么比你更合适的。”
“如若不是乌萨斯在衰落,我哪里有借口去煽动他们?”塔露拉走进,越过了阶梯,“到了审判的时间。”
“你不过是一个罪人,塔露拉!”
“罪人会是你。”塔露拉轻叹,“本来应该迟些动手,但既然他明天要来,就只能提前动手。”
“塔露拉!”费奥多尔站了起来,“你要听那魔王的话吗?”
他明显还有万语千言,迎接他的却是一道凌厉的斩击。
并没有血流出,用的是并未开刃的剑背,在德拉克的怪力下,那位君主两眼翻白,倒下了。
显而易见的是,塔露拉并没有那么好的心情。
她又把目光看向维特,静静说:“你还有什么话吗?”
“你在把乌萨斯带入深渊。”维特愤怒咆哮。
“呵。”塔露拉冷笑,挥手,灼热的烈火顷刻把这位大臣化作灰烬。
冬宫还是那么安静,可若是细细去听,能听到炮击的声音。
到了这一步,塔露拉像是累了,静静地坐下。
有下属走来,她就把皇帝扔下,没有一点敬意:“好好看管,还有他的家属,我们需要一场审判。”
她耳畔浮现出声音:“做的不错,我的女儿。”
“我不是你的女儿!”塔露拉怒喝。
“可你若不是我的女儿,为什么要听从我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