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脸上都有了力尽的潮红,狼狈地低下头,陷入到无比的羞耻。
她被操控了足足三天。
如若最初,她还有余力对那暴力输入到脑内的旋律怀揣一个乐手该有的尊敬。
可当体力被掏空,接下来所有的行动都与折磨无异。
更可怕的是,那些乐曲不近乎是好的,还有更多疯狂如怒涛,哀婉孤寂如冰原。
一会儿是喜悦,一会儿说忧虑,下一刻,怒火蓬勃生气,接着怒火有化作了对命运的抗争。
反复奏响。
她力竭了,但阿尔图罗知晓,决不能留在此地。
虽然不懂得博士的手段,亦不清楚那是何种诡谲的法术,但如果留在原地,一定会抓住。
只是她实在动不了,精疲力竭,只想好好躺倒先睡上一觉。
这时,余晖拉长一个影子,笼罩起了阿尔图罗。
影子的主人足音很轻,一脸微笑,微冷的空气中他显得格外真挚,看着瘫倒的阿尔图罗,声音却带着一点阴阳怪气:
“这不是阿尔图罗妹妹吗?几年不见,那么拉了?”
“呵。”阿尔图罗冷笑一声,但考虑到她这脱力模样,实在让人感受不到威胁。
让她不解的是,这个人明明也一起演奏,为何一点都不累?
看这容光焕发的模样,好像那演奏对庄宁没有一点负担,反而是休养生息。
“真冷漠,我还以为我们已经心意相通。”庄宁一脸无辜,“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结果你还不认人吗?”
“最亲密……”阿尔图罗被这句话噎住了。
要说亲密,她们刚才那举动必然是亲密的,高度的同调,她们甚至能感受彼此的身体状态。
可正因此才生气和畏惧,生气的理由不难解释,任谁被当做工具人无休无止地工作都会积累起怨气。
至于畏惧,那个法术……阿尔图罗仍觉得不可思议。
不。
归根究底,他是何时学会的法术,脑海里的知识又是从何处而来?!
在阿尔图罗思虑期间,庄宁也默然,大脑飞速地运转。
如若不是阿尔图罗的法术形式是以乐曲蛊惑人心,他没法那么轻易地入侵。
毕竟法术这玩意一般都一闪而过,持续不断地输出才能观赏并破译的本能。
但想要一步登天,看来还是有难度的。
毕竟法术需要积累,几天能学的只是皮毛。
阿尔图罗的源石技艺形式庄宁很中意,加上阿尔图罗本人……
阿尔图罗看到庄宁流露出一个诡谲的微笑。
恶寒涌起,这个总喜欢旁观的女人心中流动着恶寒,下意识战栗:“你,要怎么处置我?”
“是啊,怎么处置你呢,虽然你还没能造成损失,但鉴于你有这个动机,你的作案武器被没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