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不喜欢,可人是不能任性的,还有很多人需要我。”
回答无可挑剔,人是不能任性的,大多数人都没有任性的权力。
能天使张开的拳头松开,像是突然被夺去全身力气:“所以,你不会回来了吗?”
“只是陪着你们的时间会减少。”
能天使看着这个人,喉咙变得沙哑,莫名的有点茫然。
昨天为了拉回德克萨斯,她准备很多话,比如“德克萨斯,你根本不适合政坛。”“你和老板还签了合约。”
但这些都阻碍不了德克萨斯吧?
她们注定渐行渐远,谁来都不行,哪怕是主。
能天使厌恶这种感觉,眼角有泪。
德克萨斯这时抬起头,看着能天使,幽幽地说:“你或许真的不应该离开拉特兰,能天使。”
这句话,似乎曾经也从谁的嘴里流出过,像是电一般击中能天使。
……
……
接下来几天,能天使都浑浑噩噩,不知所措。
——或许你真的不应该离开拉特兰。
真没想到这句话会从德克萨斯身上说出。
公园的长椅,能天使咬住唇,她想自己不能难过啊,当年她的姐姐蕾缪安被队长打成重伤,仍然没人对自己吐露真心。
父母一反常态的沉重,压抑的悲伤透过共感的光环渗透。
那一次自己都熬过来了,这次,这次,她怎么可能忍不了……!
能天使站起来,目光一凝,隐约看到一抹黑色。
那是个黑色的女孩,缓缓地踏着足尖,手中持着巨大的乐器,应该是大提琴,以能天使的经验还能判断出那是一个独特的法杖。
以乐器为法杖,这真像是莱特尼亚人的风格,可女孩那一抹黑色的光坏与破碎的晶体双翼却证明她是个绝对的萨科塔。
能天使觉得那女孩很漂亮,眼睛自有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让人能够敞开胸怀。
她好像……好像从哪里见过这个女孩的照片,是从哪里来着?
能天使呆立在原地的空隙,那漂亮女孩又近了几步,扬起如沐春风的微微浅笑:“真没想到竟然还能在叙拉古见到我萨科塔,你好,蕾缪乐。”
“你……知道我的名字?”
“巧合罢了。”女孩眯起眼睛,“我是阿尔图罗·吉亚洛,如果你知道新任的圣徒送葬人,就该能从我才名字里猜到什么吧?”
“你是圣徒阁下的亲戚吗?”能天使惊呼。
“不过我那愚蠢的弟弟可能很希望能逮捕我。”阿尔图罗说,“我看你低沉了很久,你在烦恼什么,蕾缪乐?”
“我……”能天使纠结了一下。
这些话并不适合告诉外人,然而,面对这样一对有魔力的眼睛,她却怎么都抗拒不了。
能天使把自己的苦水吐出,阿尔图罗中途听到了那个名字,倒是恍惚:“是因为博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