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嘎啦地合上后,“庄宁”失魂落魄地走着。
没人发觉在角落处有一对眼睛凝视着他,目不转睛,像是沉入水潭之中。
那个人就藏在黑暗里,确定周边无人才轻轻走出。
那竟然也是庄宁,他刚才又看了一出好戏,看着说书人打扮的“自己”狼狈地像是一只狗。
“原来如此。”
虽然与预想的相差颇大,但庄宁只用几秒便大体猜测出了来龙去脉。
毋庸置疑,这是一个封闭的世界,从刚才的反应来看,夕的状态不对。
或许夕的恶意是岁诱导出来的,这是祂的体内,祂的意志足矣渗透区区一个岁片。
岁无疑是想消灭自己的碎片,而作为夕自我保护的机制,她勾勒出了“庄宁”作为保护她的人。
这不过是个猜测,但理论上是最合理的解释。
庄宁不能妄下结论,毕竟他初来乍到,一无所知。
风雪飘扬,天空渐渐地暗下,黑夜像是一只巨兽。
说书人“庄宁”无声息地回过眸子,遥遥看到把自己笼罩于黑衣和兜帽里的男人。
一种悸动萌发,他鬼使神差地朝着那庄宁挥了挥手。
庄宁愣了愣,迟疑几秒,最终也举起手,轻轻挥动。
虽然没有证据。
但这个又蠢又狼狈的庄宁大概率是夕潜意识的自我防护机制。
可他形单影只,除了无能狂怒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我在她眼里是这个形象?
庄宁不满,觉得这个自己太过的松懈,如果是他本人,察觉到后方有人注视他,绝不该是挥手,而是默默地举起拉开铳的保险栓。
庄宁掩饰起了心中的不屑,缓缓走起来,打量起了夕的内心。
这个世界就像是一幅好看的画,可再怎么好看的画终究是假的,而他要找到源头。
……
……
“客人,您说住在灰齐山上的母女吗?她们大概是几年前才搬来的。”
热气袅袅地上升,在静谧的茶馆,老人笑眼眯眯。
他的穿着打扮都颇为朴素,甚至很有上个世纪的特色。
庄宁在暗中确定,这个世界处于是前电气时代,没有基站与电线,没有时刻会响彻于耳的通知,古老清净,远离俗世的纷争。
那时,娱乐也没那么发达,工业为没那么强大,人们的娱乐不多,无非是听听评说,看看戏。
因此,一个说书先生还是颇受欢迎,是以到了日薄西山,茶馆里总是挤满了人,点上一杯热茶,便可以去听台上先生的发言。
庄宁就在其中最偏僻的角落,老人家是他拉来的路人,考虑到这个世界并不真实,这些人某种意义上都是夕潜意识的构造,庄宁可以从中得到某种信息。
他抿着嘴,思索片刻,又问:“她们是独居,那她们收入哪里来?”
老人家无奈:“你这说的,我又哪里知道,我不过是个一个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