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out,清空甲板,还有给宁小姐带一句话,所有人都别出来,我能解决。”
“博士,这很危险。”scout也听出他的意思。
“不危险。”庄宁加重语气,“听话,你不能死,这是我的命令!”
“……”
耳机的声音随即中断。
他的部下已经开行动,庄宁纠结几秒,回到房间之中,把意识模糊的夕轻放在床上。
“很快能解决的,不会浪费太多时间。”他说罢又忍不住嘀咕,“这台词说起来不吉利。”
他转身,袖子却被拉住,力气不大,证明那人的确虚弱到了极点。
虽然发着高烧,女孩还是用力说:“带我去。”
“带我去吧,我没事的。”她是在用咆哮的口吻,可说出来的话细若蚊虫。
庄宁沉默,他该拒绝的,毕竟他不想把自己邪魔状态暴露,可他又无法抗拒,若夕白白消失,更是得不偿失。
他终究还是带上了夕。
阶梯空荡,刚才还能耳闻惊涛骇浪,此刻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似若海浪都在一个人的意志下平息。
敌人知晓他在走来,但自以为占尽优势,于是大方地予以从容。
被庄宁背着的夕轻轻说:“所以,才是二哥讨厌,如果大哥在,应该让大哥狠狠教训二哥一番。”
“是啊。”
“你怕吗,博士,二哥很强的,如果他来,他一定有必胜把握。”
“我也不是等闲之辈,这种事碰多了。”庄宁随口与夕聊天,注意却放在周围。
虽然二哥该是在甲板,但阶梯突然来一阵爆炸他亦毫不意外,那个人是货真价实的老银币,能躺着解决敌人,他绝不会站起来。
“他们都说博士你运筹帷幄之中。”
“怎么可能有人能运筹帷幄?人类是有极限的,越是工于心计,越是被计划反噬。”
“可你都赢了啊。”夕笑了起来,“这一次,你也会赢吧?”
她突然好像恢复了活力,从庄宁背上下来,手上悄无声息地握紧了剑。
“夕?”
“我没事,刚下只是和岁斗了一下。”夕冷着脸,她又恢复了点活力,哪怕庄宁都愕然了少许。
但他随即点头,有一份战力总归安心。
刚这么想,夕又聚现出笔墨和案几,在能力之方便上,的确无人能出她左右。
“夕,要画可以等之后。”
“不是画,写一封信。”夕轻咳一声,表情如常,在这种濒临生死的大难之际,她冷静地像是一株面对风暴的大树,任由强风都岿然不动,“给大哥的,若我真的出事,总能兜底。”
“你觉不觉得你这是在写遗书?”
“不。”她语气很坚定,“我是为了活下去。”
她咬字很重,几乎一字一顿。
船只震颤,庄宁用了邪魔气息锁死了动力,但二哥也在控制船的使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