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夜是惊讶的,也很无奈。
他劝说了几句后选择同意我的想法,不过肉眼可见,他身上的气压好像都在变低。
他闷闷地跟在一旁,时不时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对,也许我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鹭岛之旅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快结束,赵长夜的律所接了一个大案子,合伙人方律催他赶紧回去。
我当然不可能不同意,只是在看到他明显放松了的眼神时有些揪心。
赵长夜他,就真的觉得和我做其他事很难受吗?
我以为我和他很适合。
但是现在看来,合适的也许是他和我身上那酷似程真的地方。
然而说实在的,我又陷入了纠结当中,因为再多的不愿意,却总有碰到特例的时候。
我从初见时被他救下后就一直念着他。
从同学口中打听市三中的事,听到赵长夜又打架了,又因为旷课太多而被罚在全校人面前做检讨,更听说他成绩突飞猛进,竟然考上了西政大学。
我把他的名字写在纸上,刻在桌上,告诉自己一定要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学,再将自己积攒多年的喜欢告诉他。
虽然最后有了偏差,但在邻校已经很好了,更别说仿佛不现实一样的顺利认识,乃至成为情侣。
赵长夜三个字就仿佛一束光,在心房上照了太多太多年。
在圆梦不久后的今天,突然告诉我要将其舍弃。
好难啊。
真的好难啊。
5
赵长夜因为那个跨国经济案而忙得昏天暗地,连着半个月吃住都在律所。
我也跟着送了几趟温暖。
律所的那些人见着我就甜甜地喊嫂子,还光明正大地调侃我和赵长夜新婚燕尔,现在一下子忙起来是不是很不适应。
我戏谑地回答怎么可能,我和赵长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黏糊。
方律端着咖啡,惯常不苟言笑地附和,「对,没有那么黏糊,只有更黏糊。」
律所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赵长夜从洗手间走出,眼神疲惫,见到我后打起精神,「玥玥,抱抱。」
我无奈地扫了眼旁人,抱了抱赵长夜。
他精气神好像一下子恢复了过来,「我又有劲了,王钦,宋洛,还有你们几个,我们继续开会。」
王钦几人认命地跟着进了会议室。
我看着方律,好似不经意道;「承哥,你们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