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医生其实还是很大方的嘛!
我嘴里塞的像是金鱼,一抬眼,发现消失的孟医生又出现了。
就站在对面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包着一嘴的饭,吓的打了个长长的嗝,不小心米饭漏出来了。
天啊!
找个洞把我埋了吧!
我脸一路红到了脖子根:“孟医生……嗝……你怎么回来了……嗝……”
他从背后拿出一个艳俗的玫红色直径大约有四十公分的脸盆,放在我隔壁的座位上:“这是你缺的脸盆,带回去,记得衣服分开洗。”
回去的地铁上,几乎每个人都要盯一眼我手里的大脸盆。
我表面毫无波澜,内心疯狂咆哮:为什么要给我买这种奶奶用的洗脚盆?我这样的小仙女不配有一个美美哒粉色的直径在二十五公分内的造型可爱的小脸盆吗?
迈入校门,还遇到了不少熟人。
我恨不得用这脸盆扣住自己的头,反正它也够深!
回到宿舍,几个室友听闻这脸盆来历吩咐感慨:好浪漫,这就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啊!
我要炸了!
塞她们怀里,要把这锦绣良缘送给她们,可是她们没人要……
大脸盆还是我的!
欧……
这销魂的定情信物。
卧谈会结束前,我郑重的道:“我觉得孟医生很像我的初恋,你们说该不会真的是他吧?”
切……
大家嗤之以鼻:“你上次在路上见到一个大哥也这么说。”
“还有上上次……”
“人长什么样,其实你都忘了吧!”
说起我这个初恋,那真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他是我邻居家的大哥哥,叫沈辞。比我大了七岁,我小学四年级那年,他已经高二了。
长得又白又瘦又高又冷。
那时候小女孩已经有喜欢的概念了,小伙伴们纷纷表示自己喜欢谁谁谁,我为了能融入大家又显得特立独行,就说喜欢沈辞。
大家都觉得我很酷。
一群小女生凑在一起写情书,说谁不送出去谁是小狗。
我也抄了一份,大概意思就是,沈辞哥哥,你等我,我将来要嫁给你,做你的妻子给你生孩子。
其实我那时候屁点大,根本不知道生孩子是个什么过程。
我当晚就把信送出去了。
第二天美滋滋到了学校一问,发现她们居然全都没给!
就我一个人给了。
她们还笑话我:说你怎么那么虎,还真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