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时分,各大媒体几乎疯了一般涌在了海澜音乐厅的正门,他们在等待一个确认答案的机会。
半个小时之后,一行豪车队抢占视野,首车里走出来的,正是媒体们所等待的人物,麦氏企业总裁夫妇,麦贤桐和宁林惠。
两人一出现,便被团团的围了个水泄不通,记者们纷纷伸出话筒,靠着推搡护卫安保的机会提问。
“麦总,知情人透露,今天这个主题为‘以梦为马’的钢琴演奏会,将会是麦克利的最后一场演出,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麦贤桐始终揽着宁林惠的腰,两人面色凝重的垂下眉眼,看态势是不准备为此做任何解释。
安保人员努力的为他们打开一个通道,好让麦氏家族的人能够顺利入场。
然而好不容易摆脱了记者的追问,麦贤桐还没来得及同宁林惠说上一句话,穿着苏格拉长裙的巴德却乱入了他们的视野。
“总裁,总裁夫人,这是真的吗?”拿着手机,再次确认自己收到的内容,巴德的嘴唇颤抖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变成了最后一场演出了,这……这……”
没有任何预兆他就收到了这条短信,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他就要面对自己一心一意对待的事业,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麦贤桐拍了拍巴德的肩膀,冷叹一声,“巴德,这么多年你也辛苦了,今天这场演出结束以后,我们麦家会给你一笔丰厚的佣金,以感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们麦家的付出。”
“这么说,这真的是麦克利的最后一场演出了?”巴德不断的摇着头否认,“总裁,总裁夫人,你们总得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
一直沉默在旁的宁林惠突然开腔,她的声音沙哑而浑厚,配上她那张中性面庞,活像是一个真的男人在说话。
苍小豆与宁林惠初次见面的时候,曾经脑洞大开,揣测她是不是一个变性人,不过答案到现在还是没有解开。
“巴德,你可以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再继续追问下去,那是我们麦氏家族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外人有权知道的。”
宁林惠说的这些,不禁让巴德想起了昨天晚上麦克利所说的那句话:归根结底,我是麦家人,而你不是。
所以说,他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如今就还差一场演奏会,他便能将麦克利推上吉尼斯世界纪录,就差一步,他便能将自己的名字透过麦克利,成为家喻户晓的金牌经纪人。
那时候,若是麦氏不再需要他,他也能挺直了腰板说不在乎,可是现在算什么意思?难倒麦氏家族当年给他的承诺,就这样不算数了?
“总裁,总裁夫人!”巴德喊住了麦贤桐和宁林惠的脚步,他追上前去,“我们所有的努力,就差一场演出就会得到回报,在这个时候叫停,我实在难以接受。”
麦贤桐看向宁林惠,征求意见道,“巴德对我们麦氏家族有莫大的功劳,我个人觉得这件事情不应该隐瞒着他。”
“这种受制于人的事情,本来就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宁林惠警惕的看着巴德,显然对他这个外人并不是很放心。
受制于人?
也就是说,突然停止麦克利的演奏行程,是有人恶意威胁的?
那么威胁麦氏总裁夫妇的人,到底是谁?
巴德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人的样子,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苍小豆什么都不是,她怎么可能有本事威胁总裁夫妇,那到底会是谁呢?
“既然是不便告诉我的事情,那就不勉强总裁和总裁夫人向我透露了,我先去后台,看看演出准备的怎么样了。”
怀着一颗沉重的心,巴德佯装前去后台,却在瞄准了没有任何人的时机,偷偷藏进了为麦贤桐夫妇准备的休息室。
他不会就这样放弃得知真相的机会,看总裁夫妇二人心事重重的样子,等他们进了这个私人空间,肯定会再次谈论起这事情的原委。
果不其然,就在巴德藏进了道具柜中,便听见了麦贤桐和宁林惠争吵的声音。
“你以为我就想这样半途而废吗?可对方是风氏集团,我们别无选择!”出声的人是宁林惠,她试图说服麦贤桐接受目前的这个现状,“只不过是放弃一个破吉尼斯记录的计划,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你说得轻巧,功亏一篑意味着我这么多年对麦克利的投入全都变成了虚无,这叫我怎么甘心?我麦贤桐从来都不做亏本的买卖,要是计划中断,麦克利对我们麦氏家族便没有任何价值,届时就让他滚出麦氏家族。”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宁林惠投给麦贤桐质问的目光,她口吻中有着一个女人作为母亲时候的温柔,即便嗓音是低沉的,“麦克利他是你儿子……”
“一个不能为自己家族创造价值的人,根本不配做我的儿子!”麦贤桐不理解宁林惠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甩脸坐在沙发上,继续道,“他一个残废,我能培养他这么多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