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施琅一路北上,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晋江城前。他远远望去,只见城墙之上站满了身着清兵服饰的士兵,严密地守卫着城池。施琅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这些清兵究竟是从何而来?
正当施琅思考之际,突然间,一阵喧嚣声传来。他定睛一看,只见大批的清军军队正自北向南疾驰而来,旗帜飘扬,上面赫然绣着一个大大的
"李
"字。施琅恍然大悟,原来这支军队乃是福建总督李率泰所率领。
施琅暗自思忖道:“没想到李率泰竟然已经攻克了晋江,可我却对此毫不知情。他究竟是何时发动攻击的呢?”带着满心的疑问,施琅决定化身为普通百姓,混入城中一探究竟。
进入城中后,施琅发现城内的景象与他想象中的大相径庭。街道两旁的商铺依然开门营业,人们来来往往,生活似乎并未受到太大影响。施琅心中暗想:若是清兵强行攻城,城内必定会遭到惨烈的屠杀。然而眼前的情景却表明,晋江的守城官兵很可能选择了投降,使得清军得以顺利进城,从而避免了一场血腥浩劫。
想到此处,施琅的心头愈发沉重起来。他开始担忧起局势的发展,心想:“这几天一定发生了重大变故。这清军如此大规模地南下,莫非是要对厦门发起进攻不成?若是果真如此,那延平王岂不是处境危急?”
思及至此,施琅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他快步走向守城的士兵,想要询问清楚事情的原委。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晋江的陷落?而清军接下来又有何打算?这些问题如同迷雾一般萦绕在施琅心头,让他迫切渴望得到答案。
“官爷,这晋江前几日不是延平王的地盘吗,怎么今日清军从晋江出城?”施琅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向身旁一名身着明朝军服的士兵打探道。
那士兵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施琅,只见他一身粗布麻衣,脚蹬破旧草鞋,头上戴着一顶满是补丁的毡帽,面容憔悴,满脸风霜之色,头发也没有按照清朝规定剃掉,显然仍保留着汉人的发式。
施琅心中一紧,但表面上却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小人姓王名泉,乃是晋江龙湖镇衙口村人士。日前因出海捕鱼遭遇狂风恶浪,船只漂流失散数日后才得以幸存归来。不知此间究竟发生了何等变故啊!”
他深知此时形势险恶,若稍有不慎暴露身份,恐招来杀身之祸,于是果断编造出一套说辞以求自保,并特意隐去真实姓名,化名为王泉。
那士兵听后似乎消除了些许疑虑,语气略有缓和地解释道:“哦,原来如此。你有所不知,咱们晋江的施琅大将军已经投靠了清军,还率领数万大军扬言要攻打厦门呢!如今此地百姓听闻施琅将军降清,纷纷效仿追随,刚才过去那一队人马,便是福建总督李率泰大人的麾下将士。”
正当此时,一列全副武装、神情肃穆的巡查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过来。他们一边行进,一边高声呼喊:“还有没剃发的,赶紧到县衙门口去剃发!三日内若仍未剃发者,将被视为通敌叛国之人,严惩不贷!守城的官兵们也要轮流前往剃发地点完成任务!”
听到这话,那名士兵急忙躬身行礼,连连应道:“遵命,遵命!”而那群官兵则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施琅,眼见他并未剃发,便上前质问道:“喂,你是什么人?为何竟敢违抗命令,迟迟不肯剃发?”
施琅心中一紧,但表面上却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啊,各位官爷息怒,小人刚刚才从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捕鱼归来,尚且不知有此规定。请恕罪,请恕罪!我这就马上去县衙门口剃发。”说完,他又连忙深鞠一躬,表示歉意。
那几名士兵见施琅态度诚恳,言辞谦逊,似乎并无反抗之意,也就不再过多纠缠。他们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沿着大道前行,继续向其他民众宣扬剃发令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施琅心头一紧,这福建怕是要翻了天了,施琅投降清军,我施琅自已都不清楚,简直是可笑。若我能找到黄悟,便知道究竟为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