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问谁?你和伊地知住一起,你问我?”
“我不知道啊,要不然我问你干嘛。”
“你们在说什么呢?”
鼓手和贝斯手小声的争吵,主唱好奇的插话了。
伊地知星歌回头看了看三个嘀嘀咕咕起来的伙伴,又转回头看着保持微笑的东野奏,眉头紧锁道:“去那店吧。”
伊地知星歌指的是一家咖啡店,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对混合咖啡还是蛮自信的店长和打工的惰天使。
雪越下越大,东野奏、伊地知虹夏、伊地知星歌三人进入咖啡店。
空调的暖气扑面而来,这让刚刚还在外面呼吸新鲜冷空气的东野奏感到略微不适,一冷一热的变化太快,本就头晕的他更晕了。
快结束吧。
东野奏揉了揉太阳穴,赶紧找了个最近的空位子坐下,在点了饮料之后他开始了叙述,叙述一位母亲三年前就想和两位女儿,还有丈夫说的话。
说的是什么,东野奏的记忆模糊了,因为一直在用超能力,他快达到了负荷,再加上关于母亲和女儿讲的内容他不想记,回去的电车上他不说什么都没记住,那也是没记住什么。
只是记忆里不论是伊地知星歌还是伊地知虹夏,他说了话后都羞耻脸红了,好像是为了证明他真的能看到幽灵,她们的妈妈就陪在他身边,他在伊地知太太的示意下说了什么她们俩人的难以启齿的秘密。
伊地知星歌的他全忘了,伊地知虹夏的他还记得,好像是身体的特征来着,像是锁骨和腿的内侧有痣,肚脐眼什么形状。
还有就是……
电车又到一站,东野奏靠在泉宗次郎的身上意识迷迷糊糊,在意识即将沉寂进入梦乡时他还不忘抱怨。
想靠着美少女睡觉,不要大叔。
……
同一时刻,回家的路上,鸽了开庆功会的伊地知星歌在不停地抱怨。
“妈妈,你在对吧,你让他证明自己有很多办法,为什么要用这种办法!”
“火大,真火大。”
“回去就把你的贡品给撤了,香都给拔了。”
姐姐,好可怕。
伊地知虹夏想劝姐姐不要生妈妈的气,可是一想起在咖啡店东野奏说的话,她又不想劝姐姐了。
好羞耻,好想死,当时听到他说的好想找个洞钻进去,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是想找个洞钻进去。
妈妈一只陪伴在她们身边很令人感动,可是妈妈和一个男孩子说那些话,还让他传达太过分了,就不能说别的吗,像是她最喜欢的玩具,最喜欢的食物,最喜欢看的电视节目。
有那么多证明的方式,偏偏选那种让人脸红的证明,可恶,太可恶了。
不过……
妈妈原来一直都在,这太好了,妈妈也喜欢摇滚了,也超级棒!虽然看不到她,摸不到她,但是她能听到自己说话,能听到姐姐和爸爸讲的话,就是妈妈可能无时无刻的偷窥有点恐怖。
有些不太妙呢。
九岁的伊地知虹夏很缠妈妈,可是在没有妈妈的日子生活了三年后,她对妈妈的依赖没有减少,只是她有自己的个人空间了,就算是再喜欢妈妈,她也想要独处的空间和时间。
“姐姐。”
伊地知虹夏的声音和伊地知太太一样很是温柔。
“干嘛?”
伊地知星歌还在生气。
“不要生妈妈的气了。”
伊地知虹夏扫了扫头上的雪抬头看天。
平安夜没有收到圣诞老人的礼物,但是她在这一天收到了一定比圣诞老人还要好的礼物。
“我没有。”
伊地知星歌口是心非,她依然在生妈妈的气,只是她这个生气不全是和东野奏的谈话,还有的是三年来她对自己的悔恨,悔恨自己为什么当时没能干脆的答应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