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铃靠在东野奏的椅子上唉声叹气。想吃东西,不吃东西睡不着。
“没吃的了?”
东野奏抬头皱眉。
家里没吃的了,这可是一件大事,小铃没吃的容易闹腾,一旦闹腾他漫画别想画了。
“我们去便利店吧。”
东野奏想想不准备去找泉家蹭吃蹭喝,这个时间此方和宗次郎叔叔肯定在痛痛快快地打游戏,有可能他们在玩一些小孩子不能玩,但有的小孩子就要玩的游戏,自己和小铃去打扰他们不太好。
这要是遇到宗次郎叔叔在房间里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那就更不好了。
“好!”
东野铃兴高采烈,去便利店更好。
“走吧。”东野奏停下了画笔,他转头看向东野铃,“小铃,你还有零花钱吗,我钱不多了,可能等会不够。”
“还有一点。”
东野铃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她的零花钱。
“就这么点啊。”
东野奏数了数东野铃摸出来的硬币和纸币,好家伙,小铃花的钱比他还多,明明小铃和他零花钱是一样的,他买画具,又偶尔请小铃和此方吃零食,没想到他剩的钱会比小铃多。
也对,小铃上学路上看到吃的买,放学路上看到吃的也买,买蛋糕,买棒冰,买章鱼烧,就她这花钱法没什么钱太正常了。
东野铃没有说话,只是小星星眼地看着东野奏。
她的钱不多,只能哥哥出大头了,到时候买的零食三七分成,她七,哥哥三,等她把自己的七成吃完了,再去吃哥哥没吃完的三成。
零食这东西东野奏不怎么吃,不吃的原因倒不是他不喜欢吃垃圾食品,只是他要画画,吃东西的话手不干净,小手不干净了容易弄脏画。这要是因为吃辣条了把一张完成的原画稿给污染了,那他能哭死。
此方污染了他的原画稿他能原谅此方,那是此方可爱,如果是自己污染了原画稿,那他恨不得把自己掐死。
没办法,他是一个温柔的人,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说得他自己都差点信了。
因为兄妹俩都没什么钱的关系,所以东野奏和东野铃没买多少零食。等到明天就好了,晚上写张纸条放客厅和爸爸妈妈说家里冰箱空了,明天的早上家里的桌上就会有买菜钱和买水果的钱,运气好的话这钱不会少,运气不好的话这钱会少个一千,五百。
家里有个人为了自己的小金库,只能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不但摸茶几上的日常生活用钱,过年时还骗儿子和女儿的红包,美其名曰投资,之后去要还钱时一句淡淡的投资失败就把妹妹给打发了,然后就是妹妹去和妈妈告状,红包的钱成功三七分成,妹妹三,妈妈七,这七美其名曰是用来给妹妹交学费。
不得不说,爸爸和妈妈豺狼虎豹,咳,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就是这骗孩子钱的借口都一样。
爸爸的手段对女儿有用,对儿子却没什么用,毕竟儿子是穿越者,两个世界的儿子经验加起来三十多了,专业做儿子三十年,怎么能不知道爸爸的小心思是什么。只是儿子能看穿爸爸的空手套白狼,对于妈妈的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就没办法了。
爸爸要红包是靠外交,而妈妈靠红包是先外交,外交不成功就要靠军事了,不一样的开头,一样的结果,他的红包被妈妈三七分成了,他三,妈妈七。
一切努力都是无用,不过至少把红包给妈妈比给爸爸好,妈妈好歹三七分成,爸爸投资失败一分都不给太过分了。
明天的话买点排骨,买点水果,再看看能不能用这钱买些画具。对于画师来讲,好的画具是买不完的,有了这个想要那个,有了那个想要另一个。
日本便利店店员说话有一种野性的美,简单说就是口齿不清,说话听不太清楚。不知道这是不是日本的传统,他遇到的好多便利店店员都是这样,说话不清楚。
东野奏感觉和便利店店员交流比和不用手语交流的西宫硝子更难受。人家硝子说话不清楚是先天性的,可爱的硝子在努力地吐词清晰,而便利店店员是后天的不说人话,没有努力,只有摆烂。
有的人还不太礼貌,听到他和小铃交流是用的是中文就狗眼看人低。日本就是这样,总有人看不起中国人、华人、华裔,这也是为什么他喜欢讲关于日本的地狱笑话的原因。
若他没成为刘路,那他这不叫讲地狱笑话,可是成了刘路,那就算是了,因为他本身也成为了地狱笑话。怎么就成了刘路呢,东雪莲都好啊,做伪军怎么说都比做太君好,当然了,要是可以的话他宁愿做鼠鼠。
第18章喂,妖妖灵吗?这里有变态
今天是假期。
早上八点,泉此方在房间里安详地睡觉。
“起床了,起床了,这个点不起床的都是懒狗,是废物,是蛆虫,是怪物,是蟑螂,是下水道的老鼠,是淤泥里的蛤蟆,是污水里的水蛭,是粪坑里的苍蝇……”
在梦境里畅游的泉此方耳朵里钻进了烦人的声音。
她醒了,难受地醒了。
“不要,我不要,这个点不起床的都是资本家,是人杰,是成语里的达官显贵,俗语里的有钱人家,是游乐人间的成功者,是陶醉在生活现实的享乐者,是天上掉馅饼也不抬头的世家贵族。”
泉此方睁开了眼,她迷迷糊糊地看着出现在女孩子闺房里的东野奏,说着曾经从东野奏那里学来的话反驳。放假的时候,她喜欢熬夜和通宵,小奏虽然是个健康作息的好孩子,但也喜欢熬夜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