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好了机票,收拾行李的时候我妈一直唉声叹气的,我知道她想拦着我,可她说不出口。
临出发的时候,张哲约我见面。我想了想,同意了,就算要走,也要对此前所有事有个交代。
我赶到咖啡馆时,他已经点好了咖啡,脸上依旧带着笑容,看起来模糊又捉摸不透。
端起咖啡喝了两口,顿时感觉疲惫了许久的身心稍稍放松了下来,我很真挚道:「张哲,我知道你有许多的恨没法释怀,但他的身体,你应该清楚,我这么说不是想请求你的原谅,我只是想让你解脱出来。」
张哲略微歪了歪头,并没有接我的话,而是问道:「你要去找他吗?」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
他淡淡的笑了,「猜的,不过你不用去了。」
「为什么?」我感觉自己有些昏昏欲睡。
「因为我会让他回来。」
他的声音忽然缭绕起来,犹如鬼魅,我就在这句话里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周围到处都是空了的很久的药瓶,用过的塑料管,布满了灰尘,好像是废弃了很久的诊所。
「醒了?」张哲沙哑的声音响起,我扭头看过去,发现他正在调配针剂,塑料管末端的针头,已经扎在我的手背上了,但是输液泵并没有打开。
不远处的墙上,挂着丁晚晚的遗像,下边放了个厚厚的蒲团。
「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我心脏在疯狂跳动,腿也软的不行。
我很清楚,从我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张哲的心态已经不能用正常人来猜度了。
「我疯了?没有,我很正常,疯了的是王少康,他才是丧心病狂!」
「你胡说!」我想也不想的反驳他。
「我胡说?」他居然嗬嗬笑了,「那你看这是什么?」
他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点开了一段视频,视频里是丁晚晚被侵犯的过程,她全程昏睡着,不知道是喝多了酒,还是被人下了药。
一个男人趴在她身上,看不清脸,做的事情却拍的十分清晰,劣质的画面,粗声粗气的喘息。
我被他按着头看完了整段视频,像是即将溺死的人突然被从深海里捞出来了,一下子如释重负,心下的大石再也不会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但张哲还在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