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半天才意识到,「傅子义,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我不可以吃醋么?」
我忍不住失笑,傅子义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凑过来想吻我的唇。
还没碰到,傅珣就从宿舍探出一颗脑袋,「妈……哎呀妈呀,床铺好了!」
然后飞速把头缩回去,「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氛围彻底被破坏。
傅子义按了按眉心,「2岁以前是电灯泡,现在都20了怎么还这么亮。」
下午傅珣带我熟悉校园。
出了太多汗,中午我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裙子才出去。
傅珣已经在楼下等了,瞧见我「啧」了声,「我爸这是把你当老婆还是当闺女?买这么粉嫩的给你,也不怕被骂老牛吃嫩草。」
我和傅子义从小在一起长大,小时候我漂亮的裙子都是傅子义攒钱给我买的。
如今我回来他更是变本加厉,打算把亏欠的一股脑全给我补上。
丝毫不考虑我虽是20多岁的皮,里头其实是40多岁的芯子。
想到这儿,我嘴角泛起了几分笑。
傅珣见我这副表情夸张地吸了口气,「我爸跟你在一起到底啥样,是不是还挺闷骚的?」
「你们俩生活了20年,问我?」
「他见了谁不是那张死人脸,我长这么大还没见到过他在哪个女人面前献媚呢。再说了,我这突然间多了个妈怪不适应的,不得多问两句有个心理准备,万一看见啥不该看见的……」
说完他意识到有些不对,「我不是责怪你啊。」
「我知道。」
我知道傅珣不是故意说这些的,傅子义把他教得很好。
逢年过节,傅珣都会给我烧纸。
在他上幼儿园的时候,我收到了傅珣给我烧来的第一封信。
应该是他跟傅子义吵架了,小家伙似乎特别生气,满页纸的拼音全都是他对傅子义的控诉。
在信的结尾,是小不点写的一句「妈妈我想你了」。
字迹被水珠晕开,开出了一朵小小的花。
后来傅珣好像养成了习惯,我收到的信也越来越多。
有时候是父子俩相处点滴,有时候是上学趣事,还有时候是青春期的烦恼。
永远不会有回应的信,我的儿子也坚持写了20年。
我能猜到是傅子义刻意给他培养的习惯,老男人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我。
虽然我离开了,但他们从未忘记。
我甩了甩头,「对了,之前高考结束你说准备跟个姑娘表白,后来怎么样了?」
「害,没成。她高考失败,我这学习好长得帅家里又有钱的,就别凑过去刺激人家了。」
回答完他突然顿住,表情逐渐惊悚,「你怎么知道,我没告诉过别人啊!」
「你告诉过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