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捧着的木盒,我轻轻说道:
「周海晏,我来带你回家了。」
外面风很?,秋气正浓,路上都是枯黄的树叶,天上飞着,地上落着。
我满目凄然地走着,眼底只有无边的悲哀与寂灭,脚下仿佛有千斤重。
忽然,身体被撞了?下,是三岁的小孩在路边追树叶玩,他妈妈跟在他身后护着。
小男孩下意识向我低头道歉,「对不起,奶奶,我不是故意撞你的。」
我回头看他,「没关系。」
他却紧紧盯着我,眼神里满是困惑。
我继续往前走,身后传来稚嫩的声音,语气里满是不解,「妈妈,你不是说头发花白的都叫奶奶吗?可刚刚那个明明是姐姐呀,好奇怪哦。」
「嘘,宝宝,你看见姐姐很奇怪,那是因为她在经历你理解不了的痛苦。」
小男孩懵懂地望着远去的背影。天空渐暗,夕阳西下,她摇摇晃晃地走着,花白的头发与萧瑟的秋景融为?体。
……
路过花店,我站在门外,「老板,麻烦来?束向日葵,我的丈夫他不喜欢菊花。」
我抱着它们回了小巷。
院子里的桂花正开,被风吹得满地凋零。
我坐在周海晏常坐的那张沙发上,轻轻抚上木盒。
就好像,它就是活??的他。
「周海晏,你当时疼不疼啊?」
他们说视频里他全程?声不吭,连眼泪也不流?滴。
「你看,我给你买了最喜欢的向日葵。
「今年就不给你过?日了,已经过了那个时间,许愿都不灵了。」
我顿了顿,「以后也不给你过?日了。
「对不起啊,拖累了你,要是我没有那个爸爸就好了,我宁愿我是孤儿。
「你好傻,收了十块钱保护费,真就护了我十年。」
……
我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不知道他是不是听烦了,所以我们家门被敲响了。
打开门,外面站着穿着风衣的男?,高高瘦瘦,眉宇间都是不安。看了我很久,目光凝在我的头发上,眼底渐渐泛起薄薄的水雾。
我张了张嘴,「师兄,你怎么来了?」
看他没有要离开的样子,我只好侧身让他先进来。
他坐在对面沙发上,「我见你状态不对,想过来看看你。
「你们认识是吗?」
我竖起手上的戒指,「他是我丈夫。」
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