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被打得蜷缩在地上。
深红的血将头发缠成结,?缕?缕。
她不躲也不反抗,天真地企图用忍受唤醒男?最后的良知。
在我妈身上没?块好肉可以继续下手时。
他就把目光盯向了我。
「还有这个小贱?,婊子?的也是个小婊子。
「你看老子什么眼神?怎么?还想打我?」
厚重的巴掌扇在我脸上,?阵剧痛之后,是麻木。
仿佛周围所有的声音都被放到玻璃罩里,然后彻底隔绝。
我被扇到耳膜穿孔。
我妈哭喊着将我藏进她怀里,用瘦弱的身体替我承受风雨。
男?的咒骂,女?的惨叫,随着施暴者的精疲力竭而止。
深夜里,男?的呼噜声和女?的抽泣声交杂。
我妈红着眼给我上完药,再默默收拾满地的狼藉。
我们挤在小床上,她紧紧搂着我。
我说:「妈妈,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以后会赚很多很多钱养你。」
她看着窗外的月亮,那里缺了?个?口子。
「不走,你爸爸年轻时对我很好很好的。他会存钱给我买金镯子,会背我走几里路就为了带我去看烟花,他还会给我买很多漂亮的衣服,我都穿不完。」
我伸手拽了拽妈妈身上已经洗到褪色变形的衣服。
「妈妈,你在说谎。」
她摸了摸我的脑袋,语气执拗:
「妈妈没有,你爸爸现在只是?时糊涂,他会变好的,他说过要对我好?辈子的,他说过的。」
「就像窗外的月亮,总会有?天会圆的。」声音低喃。
像是在说给我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第二天,爸爸酒醒了,又当作没事??般和妈妈说说笑笑,伸手问妈妈要钱。
他说,婉柔我还是爱你的,我只是酒喝多犯了混,等我赢了钱就带你过好日子。
三言两语就把妈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