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来!”尼采趴在窗户边上摇晃着双手,指引了方向,听到这声呼喊,对方才动身走了过来。
紧接着,窗户外的风景开始嗖嗖地往后推,隔间门也被马沃罗推开了,他将东西放下后吐出一口气,整个人显得放松些。
“真没想到我还要再上一次学。。。”
“是啊,这次可别又让学校多一个幽灵。”尼采幸灾乐祸地说,“不过你怎么会想着去格兰芬多?以你的性子,去拉文克劳都能让人理解。”
“换个活法而已。”马沃罗从怀里拿出几个被压扁的面包,也没嫌弃,边吃边说。
这时,走廊传来一阵阵的喧闹,有了之前几次经历,尼采下意识地以为又有人搞事情,可他推开门,却是发现一群人正在夹道“欢迎”马尔福。
令人丧气的唏嘘、反向双指等等一系列侮辱性的动作,都在朝着走廊中间比划。
“看来是找你的。”马沃罗看着对方过来的动静,默默地又缩了回去。
德拉科·马尔福已经成了丧家之犬,他所过之处皆是嘲讽和怒视,毕竟,要不是邓布利多的坚持,恐怕他就会作为食死徒之子被其他学生踢出校门。
金色的头发已经没了往日的那么顺滑,很枯燥,发际线似乎也往上移了许多,可他依旧捏着拳头冲到了尼采面前。
“高尔和克拉布哪去了?”马尔福低着头,咬着牙齿发出质问。
“死了。”尼采平静地说。
“死。。。什么?死了?你放屁!他们只是拿阿斯托利亚做做样子。。。你。。。你让魔法部把他们抓住了,对不对?他们都说食死徒被魔法部通缉了。”
然而尼采没有丝毫动容,他脸上的表情冷得像斯内普一样。
他看着对方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他们,死,了。”
这对马尔福来说是件很残酷的事---从小玩到大的两个朋友兼小弟,就只不过隔了一个暑假,便猛然收到了死讯。
但尼采并没有任何同情,也不像面对邓布利多或麻瓜那样带有一些内疚,死了就是死了,作为食死徒,最后的价值就是化为魔法部给民众的喜讯。
什么时候死的?上个月?还是上个星期?尼采也不记不清了。
恐惧充满了马尔福的双眼,他茫然地来回望,在其余人戏谑的眼神中抱着头,最后倚着走廊的窗户缓缓滑落在地。
“那么,你是食死徒吗?”尼采抽出魔杖,在对方的右臂上戳了戳。
“我不是!”马尔福用力地拨开眼前的魔杖,连连向后退,可喉咙里又爆发出一阵阵嘶哑的笑声,“你想设套连我也杀了,对不对?可我现在还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眼泪从马尔福的眼角滑落,可他自己浑然不知,还指着尼采,指着他们发出嘲笑。
这种疯狂的样子让潘西·帕金森捂住了嘴,惊恐地望着地上这个曾一度风光的纯血贵族,她低声央求:“别说了。。。德拉科,别再说了。。。”
“可惜没有黑魔标记,你不能动我。”德拉库撸起袖子,露出自己瘦弱白净的手臂。
旁人以为他疯了佀,都带着讽刺的话回到了各自隔间,可尼采却警惕地看着他,要知道,越是疯狂的人,反扑就越是会不顾一切。
马尔福笃定了他不会在邓布利多眼皮底下动手,这种感觉可不太好受,尼采一时间想到了莫里亚蒂。
前者的自信来源于邓布利多,而后者则源自首相,两座高耸入云的大山挡住了尼采的去路。
那种受制于人的无奈、惊怒、犹豫涌上了尼采的心头,他低头看着马尔福,深吸一口气,拼命地用大脑封闭术将这些负面情绪压了回去。
别傻了,如今不同往日,无论是莫里亚蒂还是邓布利多,他手中的能量才更强大。。。
“德拉科,我承认自己动不了你。”尼采蹲下身,用魔力将对方拉到自己跟前,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但我发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握着魔杖的右手往旁边一伸,猛地将马尔福扔了出去,将其撞开门,砸进了级长休息室。
他看都没看潘西一眼,头也不回地走进隔间,把门重新锁上。
现在,彻底安静了,偶尔只会出现几声零食推车的吆喝,在逐渐涂上深色的天空底下,火车开始穿过树林,环绕着远处的霍格沃茨城堡慢慢减速。
进站后,尼采一行人下了车,往领新生的海格身边的另一条道上走去。
他往肩膀上披了层毛毯,在街道上寻找着空余的马车,不过这一次他发现马车前面不再是空着的,而是有一群。。。姑且称之为‘马’的神奇动物。
“你们能看见那些夜骐吧。”马沃罗轻车熟路地点燃马车上的灯笼,扯了扯缰绳。
“去年的时候我还没见到它们,看来学校里的马车一直都是被拉着跑的。”尼采说。
“见过,并逐渐理解死亡的人才能看到。。。你门嘛,大概是杀了太多黑巫师了。。。不过我很早就能见到了。”
马沃罗说的是自己的曾经,他没有丝毫的避讳,就像是在说不属于自己的事情那样,这种语气让赫敏皱了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