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整晚,天都亮了,结果也没发现什么冯越被害的证据。
只好将本该伺候冯越却又去抢人生意的紫菱给抓了起来。是她导致冯越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不能及时疏解。
紫菱很不服气地闹:“我明明叫了青荷过去,她自己跑了。”
顾瑾修一听脸色瞬间沉了。
徐老鸨本着不能得罪财神爷的原则,赶紧对紫菱吼道:“青荷今晚早就被贵客包下,你不好好接待冯少爷,胡闹什么。”
紫菱被卫离给扔出去后,以为青荷还在冯越那里,自己跑一边去生闷气。压根不知道冯越死了。
这会儿她还想哭闹,又被冯照阴狠的目光给吓得闭嘴。哭哭糯糯地说:“我也不知道冯少爷这次用了这么重的催情药啊。”
反正这替罪羊她是当定了,否则死了儿子的冯二夫人没处撒气。
顾瑾修不嫌麻烦地在一旁远远等着。看他们忙得差不多了。特意命人去买了早膳。
对着冯照等人挥了挥手:“冯管家,先吃完早膳再去问问青荷吧。我去叫我那位朋友。”
冯照没有推拒,忙了一整晚确实累。道了声谢便坐下吃起来。他这会儿对审问青荷的事也不着急了。
青荷去冯越房间是因为紫菱临时想抢生意,她没法事先预谋做准备去害冯越。所以青荷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事儿现在只能归结为冯越自己找死,喜欢玩,玩脱了。
不过按照冯太守的性格,说不定就要宁错杀不放过。
顾瑾修去找谢怀琛的时候,满心都是狐疑。他还真对一个青楼相好上心了不成?
谢怀琛昨晚交代完人准备沐浴之后就来到沈鸢身边。沈鸢受了烈性催情药的影响,现在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他原本打算又睡完就走……可这次偏偏出了这种事。若是不拦住冯照,这姑娘就得被强行叫起来问话。
一旦开始心疼,就事事都容易心疼。
谢怀琛颇为无奈地叹气。她被折腾成这样,自己也有责任。
浴桶准备好后,试试了水温正好。他将沈鸢从床榻上抱起,轻柔地将她放进热水中。
谢怀琛来江州前从未想到过自己会做这种事,而且做得这么理所当然。
沈鸢头靠在他肩上,一缕发丝不经意间垂落在香肩,浸湿在水中。
谢怀琛抬手将它挽起,手碰到她的脸,手指不经意间在她红唇上停留了片刻,触感软腻湿滑。
被热水浸泡的沈鸢舒服地轻哼了一声,但是人没醒。
热气缭绕中,谢怀琛第一次帮一个女子擦拭身体,还是一个两人见面就睡的青楼女子。
他长舒出一口气,看着眼前朦胧的热雾,有种虚幻的感觉。
可手上传来的触感又如此真实,宛若滑腻的羊脂白玉。香肌玉骨,水中柔荑若隐若现,还有刚刚自己留下的印记。
明明现在没有药效发作,却越来越感觉像服了药一般。深邃的眼中波涛翻涌。
谢怀琛暗暗深呼吸,压下心中的躁动。这感觉太折磨人了。
帮沈鸢擦拭完身体后,给她穿上里衣将她抱到床榻上。他自己也简单清洗一番,然后翻身躺在她身边。
沈鸢睡梦中循着热源直往他怀里窜,那股药草清香扑进肺腑。两人近得可以听见她平缓绵长的呼吸和心跳,仿佛羽毛轻拂过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