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城府衙虽然经过一番整理,但墙角和地面仍然血迹斑斑不能掩盖此处刚刚经过了一场大战。
我站在失去了往日秀丽景色的后花园中眼看着前方人工小湖心思却飘到了远在开封的天波府中,不知道现在小月过得怎么样了,狄青与辽国的大军是否已经开始攻城战?
狄老将军久戎边塞,想来辽军想要攻破百姓众多粮食淡水充足,禁军丰盈城池坚固的开封府皇城,不是那么容易地吧。
唉,我也想稀里哗啦一口气就把大军带到河间府的城下,先解了边关的危机,赵风又势如破竹的闪电般在辽境登陆吓破对方狗胆,然后万事大吉功成名就。但,如果我真的这样做的话,那就等着哭死吧!
辽国士兵凶悍,骑兵众多,将领的素质也不必宋朝差多少,整体来看的话甚至超出宋朝几许,若非中原名将辈出,恐怕早就已经沦陷了。
能压着几多如狄青,杨继业等将在边关几十年寸土未进,还每每告急的憾危情形,决非内部无能这一个原因。
“参见将军。”杨海走进花园。
亲卫队和他的护卫们退往一旁。方便我们议事。
点点头,我问道:“没有外人的时候不用这么多礼节,怎么样?”
杨海走进一步:“昨天午时过后,各处军营平静了许多,以前诸多要求的那些将领也乖巧了。”
我冷哼一声:“外军压境,朝堂江山崩溃在即不宜清理内部引起内乱使得人心惶惶,让他们再悠闲即日吧,我叫你派人收集他们平日里祸害乡宁,克扣军饷的任务不可松懈了。”
“是,将军。末将已经安排了人手在他们身边,一为监视不轨二也可收集证据。”杨海回道。
我拍拍他的肩:“一个好的将领不是光能打仗就行了归理内部也很重要,这事你做得不错。辽军的事情完了后,该赏的赏该罚的罚,总之不会让他们再像以前。过了此事也该放你们独领一军了。”如果不是什么草菅人命,谋夺部下军功的大事,能将功赎罪的话也就算了。
杨海谢过后又说道:“两浙的辎重和援军已经到了,将军看我们什麽时候出发?”
我想了想:“时间不多了,除了强击兵和两浙援军外其他的部队都已经是修整了几天,所以我们明日就拔营也无关系,但在这之前要先把士兵们手上的武器都换了。来人,传我军令…………。”
“诺…………。”长随身后的传令兵走到我俩身前。
“鉴于两浙府兵器质量高于原将士手中简易长枪,现本将军命令,除弓箭手外,其余士兵由各部参将造册执星官带领监督,换装为长刀长斧,因第一批武器数量有限,各部务必按照战力的高下职权的不同分次行事,前锋营先,辎重队次,年轻力壮者先,有伤在身者次……以此类推。另,各部所辖弓箭手统一带到强击兵营听用,违者不可换装。”两浙 府的长刀,长斧全为精铁所制材料十足,比起边关士兵手中那个动不动就生锈稍不小心就会折断的长枪好了不知多少,砍起人来利索不止一点,据说黑市上,一把两浙的军制长斧作价达到了五两银子!还有价无市。预成其事先利其器,换下装备也是无可厚非的。
再说,这件事我也不吃亏,你想换装,就必须要用弓箭手来换,弓箭手可是各将的宝贝,训练一个弓箭手的价格也不菲了。不放弃弓箭手就没有装备,还要背上一个不尊军令的大罪。
我到也不是和部下抢人,只是值此多事之秋,弓箭手的远程杀伤力不可让人小窥,捏在手里放心一点。
就在军中热火朝天大肆换装的时候,两浙府衙的大厅中开始了出兵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的会议。两排大椅上对座着连日来归顺的宋将和我的嫡系,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好无益于团结,但此时也毫无办法。
“渡过黄河北流域后,眼看就是被大军包围的河间了。各位有什么好的计策可以放胆直言。言者无罪,新来的将领可能不知道,在我治下议事时 ,说错了也无妨的。”我打开话题。
原边关将领大都面无表情,也无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