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吴况此人并不像是惜兵爱兵之人于是决定赌一把。轻抚了一下盔甲上那象征着皇室尊严的明黄彩缎:“拿下逆贼吴况乃是两浙军政最高行政长官置制使和经略的命令。其他人如不妄动就不会牵连进去,本官保证除了为首做恶之人外决不祸及无辜。想要为罪臣出头的人可要想清楚了。欺君罔上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大宋天下将再无你立锥之地。众位都是事君之禄的好男儿当知道我所言不虚。”
“不要听他的,兄弟们随我冲啊。拿下肖章重重有赏。”吴况抬枪喝道。
“天波府威,有我无敌。天波府威,有我无敌。”兵士们从后背解下强弩上铉,咵的一声前跨一步把我护在身后并大喝道。
城守司的士兵看了看身前对着自己满溢着杀气的强弩想了想以后的日子,终究没动。
于大海走到吴况马前:“下马!。”
吴况早被手下的反映和事实惊呆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于大海怒喝一声:“着。”抬起右脚向吴况跨下的马匹后腿踢去。
“斯。”一声哀呤,战马倒地,扬起漫天灰尘。吴况被抛射而出,跌倒两军阵前。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本身太草包一时无力,竟爬不起来了。
于大海大步走到他的身边再起右脚。吴况像被卡车高速撞击一般离地横飞,在黄土地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壕沟,眼看着就要架鹤西游出气多进气少。呻吟的力气也没有了。
两个值星官上前架起吴况,随手打掉了他的官帽脱掉了他的官服,押在一侧。
我点了点头:“你们做得很好,这些靠吸食民脂民膏为生的官员不值得大家去爱戴去保护。现在听我号令。”
“城守司左右参将。”我又掷出一枚令箭。
“在。”
“将守城人马各自带回。稍后自会有人带令前去接管。”
“诺。”
城守司的士兵转身而去时正好和姓涂将军率领的两浙正规军经略麾下错身而过。
被士兵架着的陈品这才惊觉自己输在哪里,原来是少算了周行的部下。他吐了一口血沫狂笑道:“哈哈哈,两浙现今只有白银三万两,我看你如何撑起这个烂摊子。”
我对前来交令的涂姓汉子点了点头示意他稍等片刻后走到陈品身前,一脚把他踢翻在地:“说,其他的库银在哪里?”
两个士兵吃不住力手一松,陈品在地上打了几个咕噜,鲜血从眼睛嘴巴鼻子里灌出,发疯了似的翻身朝天冷笑道:“哈哈哈,一月前本大人就秘密的把银子运出。现在恐怕都已经到了塞外了吧。”
一月前?那不就是兵部和吏部的换调命令刚到两浙的时候。
姓涂的汉子这时恍然说道:“对了,我记起来了,周经略调查过这件事。不过最后好像并无结果。”
“周行?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愚昧之徒。他如果识相的话本官也不会杀他了。这件事他又哪敢告诉你们。拖人下水。”陈品又冷笑道。他知道自己是插翅难飞在劫难逃了,所以已经顾不了这么许多。
“赵风,于大海。”我喝令道。“诺。”两人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