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毕竟像是罗濠那种大人物肯定不会参加这种聚会。
更不必说那个令无疾还跟她两看相厌。
而他所创建的天草式十字凄教的那个天生圣人的后辈又以个人名义参与到了这场圣杯战争中,虽然对于利用那个后辈有点于心不忍,但他还是果断地通过了圣堂教会对神裂火织发送了会面的邀请,而且还分批次地跟那些御主会面了,所以即便罗濠到来他也不怎么畏惧,毕竟他已经控制了Lancer的御主。
虽然从令无疾的角度来说,那个Lancer的御主完全就是个不知所谓的倒霉蛋。
但他却阴差阳错地召唤出了最符合当下的情况的从者。
那个Lancer就是印度神话中的那个施舍的英雄,迦尔纳。
如此一来,非千界树一方,也就是习惯上所说的红方的阵容已经完全确定了。
Saber,赵素衣,御主神裂火织。
Lancer,迦尔纳,御主是已经被天草四郎时贞控制了的倒霉蛋,从这个角度来说,也许直接把天草四郎时贞当成他的御主也未尝不可,但迦尔纳其实并不像是别的从者那样可以接受别人当他的御主,这个施舍的英雄是从内心里认定的御主只有那个最开始把他召唤出来的倒霉蛋,无论他是何种状态也不会改写这个现实。
Archer,姬墨羽,御主是令无疾,别的其实似乎也不用多说。
Caster,真名至今不详,貌似是亚瑟王的关系者,御主是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Assassin,塞弥拉弥斯,御主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的ruler,天草四郎时贞。
Rider,嬴政,御主罗濠。
Berserker,坂田金时,御主草薙护堂。
令无疾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早上抵达罗马尼亚的一个锡吉什瓦拉的城市,他们的从者——姬墨羽依旧还在华夏境内徘徊,并没有跟在他的身边,所以严格上来说,他们身边也只有两个从者,不过令无疾跟神裂火织其实本身就能跟从者等而视之,于是她们还是让从者灵体化了。
然后三人就跑到了某个山上教会中,去见那个恭候多时的神父,也就是此次圣堂教会的监督者。
其实从令无疾的角度来说,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圣堂教会的监督者,来见那个神父纯粹是要给神裂火织一个面子,但一踏入那个教堂,令无疾就感到一股险恶的气息在朝他靠近,他顿时一皱眉,随手招来一股大风灌入这个教堂中,不以为意地说:“我说言峰神父,贵教堂的空气似乎不太好啊……”
天草四郎时贞的眉头一跳:
虽然他早就听说过令无疾的传说,但他以为令无疾毕竟不是真的弑神者,他只是以某种取巧的手段战胜了弑神者,但在那之外,他也只是一个层次还没有完全超脱的魔术师而已,但眼下这一幕让他不得不收起轻视的心理,正想要说什么来缓和气氛,却看到另一边一个银发的从者解除了灵体化的状态,挥舞了一下她手中巨大的法杖,魔力的乱流顿时激荡起来,迫使教堂中的所有灵体显出身形:
“你原本是想要对我们下毒的吧,Assassin?”
第四卷:蓬莱何处:第二十二章:败露
Assassin,也就是亚述的女帝,塞弥拉弥斯,是个一身漆黑的洋装的美女,她在这股魔力的激荡下不得不显出身形,在心底震惊于那个caster的魔术修为时,脸上却还是挂着虚假的微笑,说:“怎么会呢?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我可不觉得,那个是玩笑而已,”那个真名不详的caster的冷漠的视线看向了这个传说中的女帝,一时间又看了一眼令无疾,说,“如果他没有察觉的话,像我的御主那种水平的魔术师,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落入你们的陷阱了吧?”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了起来。
虽然神裂火织向来对圣堂教会没有什么归属感,但对于这个前辈她还是给予了一定程度的尊重,但眼下对方是打算利用从者对她们下毒,神裂火织就算再怎么觉得对方莫名得跟自己所听到某个创建教派的“祖师”相似,也立刻选择了站在令无疾一边,一只手握住了令刀的刀柄,警戒地去看他。
“只是误会而已,”天草四郎时贞的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说,“我是圣堂教会的监督者,并没有……”
“其实要解开这个误会很简单,我本人擅长医术和意识层面的魔术,”令无疾在这种时候还是漫不经心,却不经意间戳到了天草四郎时贞的最大的一个破绽,说,“我听说那个时钟塔的魔术师在我们来之前就跟你见过了,可以帮我们引见一下吗?”
“自……自然没有问题。”
天草四郎时贞一时间也有点不知所措。
眼下的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但他审视来者,发现令无疾的身边并没有跟着他的从者,也就是说现在的从者只有两个而已,而他作为ruler,自身就拥有“真名看破”的能力,不过眼下他也只能大概看出caster的职阶,却不能看出她的真名,他迅速衡量了一下情况——
虽然令无疾说他擅长医术跟精神层面的魔术很可能只是在说大话,到时候他说不定就能让Assassin操控那个倒霉蛋的行为,做出他还正常的样子,但谁也不能保证这个人不是在说话,他是真的能看出来!
所以,要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