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卫茫然又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陪在了薛清茵身侧,一同走了出去。
这会儿院子里的窦建宏已经有些等不住了。
他觉得宣王妃的表现有些怪异。
似是识破了他的身份,又好似一无所知。
似是对他有所提防,但又为何不直接点破他?
还有……为何特地请他吃饼饮茶?待他吃下后,她便露出了更热烈的笑容。
难道其中有毒?
思及此,窦建宏竟觉得身上都热了起来,一时口干舌燥,喉中都隐隐发紧。
他忍不住抬手扯了扯领子,又抬头看了看顶上的烈日……
兴许是晒的吧。
“校尉久等。”那宣王妃脆声道。
窦建宏抬头望去,便见她款款而来。腰间配饰轻轻碰撞,发出悦耳的玉石之音。
他还当她不会回来了……
看来她并没有识破他,方才说的什么去找符纸,也不是托词。
“并未久等,只是头顶日晒,不禁流下汗水,恐怕冒犯王妃……”窦建宏忙起身道。
薛清茵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坐:“窦校尉不必客气,兴元军与孟族作战有丰足的经验,此次若要取胜,兴许还要兴元军在其中起作用呢。都是家国栋梁,何须如此?”
窦建宏坐了回去,并禁不住心道,看来传闻大为不准啊。
听这宣王妃的言辞,大方得体,实在当得起王妃之责啊!
若真是兴元军在此,听了也会觉得心中欢喜吧?
薛清茵却没有坐,她翻了翻腰间的荷包。
窦建宏的目光便自然而然地顺着往她腰间看去。
这一看……
窦建宏的目光瞬间被那玉制的虎符吸引了。
他死死地盯住了它。
虎符!
青珪军的虎符!
怎会在她身上?
难道是假的?
不不。
极少人知道青珪军的虎符乃是用玉制成。
玉易碎,怎能作虎符呢?
当年见过的那些人,早就死得差不多了……
窦建宏心中大为震动,情绪如海浪般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