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高举酒杯,说道,“我陈炎在此愿意代表白鹤门与五绝教结为兄弟门派,从此生死与共,福祸相依,若违背誓言,当遭受三刀六洞之苦,为天下豪杰耻笑!”
说着陈炎举着酒盅,郑重地和章立峰撞了一下,两人男人对视一眼,纷纷将手中的酒喝了下去。
顿时,火热的酒意冲上了喉咙,章立峰拍了拍陈炎的肩膀,站起来对王天明说道,“咱们还剩下多少养气丹!”
王天明想了一下说道,“丹门这月共炼制出五十枚养气丹,卖给金虹谷三十颗,还剩二十颗。”
章立峰思索了一下,说道,“烦请大哥留意,以后炼制出来的养气丹五成卖给金虹谷,五成留存下来,积满一百颗便给白鹤真人送去。”
陈炎一听,本以为结为兄弟同盟,也要花费大量灵石才能买得这一百颗养气丹,没想到章立峰竟然打算就这样送给他,一时之间,以他两百年的高龄,依旧不能控制自己,满眼热泪盈眶,对章立峰说道,“章道友,这份恩情我陈某人记下了,大恩不言谢,他日定然以死相报!”
章立峰哑然失笑,摇着头说道,“活着的朋友比什么都重要,不过我这里也有一点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陈炎立马肃然道,“还请章道友发话!”
章立峰从怀中取出一份药方,那是他根据丹峰炼制筑基丹所用原材料记下来药方,对陈炎说道,“还请白鹤道人替我收集齐这份药方中的药材,所用灵石不用客气,尽管向我们五绝教要便是了!”
陈炎结过药方粗略一看,他虽然修为不高,但好歹活过了两百年,见识不短,立马认出了这份药方的本质,惊讶道,“这是,这是筑基丹的药方,莫非章道友要炼制筑基丹!”
章立峰对陈炎的见识颇为惊讶,笑着说道,“正是如此,我冲击筑基期的时日也快来临,也该做起准备,若是白鹤道人也需要,我也可给道人多备一颗。”
“不,我已经半步筑基,不需要筑基丹,只要养气丹足够,便能步入筑基期,”陈炎喃喃说道,突然灵光一现,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叫道,“不过我恳请章道友,若有多余,还请给我儿留下一颗,供他日后冲击筑基期所用。”
陈炎自己这修真生涯过得千难万难,断不想他儿子日后也步入他的后尘,所以才有了这个请求。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章立峰微微点头,补充了一句,“不过此事不能让金虹谷知道,不然他们定然挟制我们以来形成垄断!”
陈炎行礼说道,“那是自然,谁不知道金虹谷控制养气丹的数量来谋取财富,控制其他门派散修的修炼速度,若是让他们知道章道友能够炼制,后果不堪设想。”
章立峰笑着说道,“如此一来,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望白鹤道人不要令我失望。”
这话的意思就是,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若是被金虹谷的人知道了,必然是你白鹤道人陈炎告的秘。
陈炎本就是人精,哪能听不出来章立峰的话中话,当即拱手说道,“章道友放心,我陈炎家族多人都在白鹤门,这几年也被金虹谷欺压地苦不堪言,不可能令你失望。”
章立峰笑了起来,说道,“陈道友莫要见怪,只是我们刚刚结盟,门派又颇为弱小,先小人,后君子,还请陈道友见谅。”
白鹤门一直以来就是小门小派,其中苦楚没有人比陈炎更清楚,他拱手道,“我自然知道,今日所有事情,我与章道友才知,我只是高兴,高兴白鹤门终于有一个真正的朋友。”
章立峰见陈炎如此懂事,也不再说什么,摆了酒宴一起喝了一杯,直到众人都有了醉意,陈炎才告辞驾鹤西去。
章立峰看着陈炎驾鹤而去,对王天明说道,“大哥,看来这个金虹谷做事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霸道,都干涉到别人家的门派家事去了。”
王天明看着远处说道,“五弟,不瞒你说,早在我接触周围修真人士的时候,就感到这金虹谷霸道非常了,他们卖给周围散修养气丹时,价格时高时低,若是有天赋不错的散修修为到了炼气期九层,他们便拒绝卖养气丹给他,而且还会迫害这些修士,对于白鹤门的压制,就更不用说了,便是陈炎的儿子,也被他们呼来喝去,在金虹谷当了三年人质,可见金虹谷戒心之重!”
章立峰不明白,问道,“大哥,我不明白,这金虹谷也算方圆百里最强的帮派,为何对周围修真人士戒心如此重?”
王天明摇摇头说道,“我也曾和几个年龄大一些的修士谈过这个问题,早在二百多年前,金虹谷还只是一个与白鹤门相差无几的小帮派,后来当时金虹谷掌门的两个儿子人小心气高,不告而别,偷偷摸进当时称霸南云州的洛书楼,从最底层弟子做起,进过八十多年的修炼,不仅修得一身筑基后期的好本事,还在洛书楼中找了一个长老做靠山。
学艺归来的兄弟俩接到金虹谷老父亲的手书,称金虹谷被当时他们的死对头贪狼帮攻打,于是他们连夜飞回门派,兄弟二人联手,更是带了些洛书楼的兄弟,顿时势如破竹,杀得贪狼帮节节败退。
不过洪金钟、洪铁柱并不满足,带着金虹谷众人将贪狼帮彻底斩尽杀绝,开始独霸这块南疆土地,顺者昌,逆者亡。
由于两兄弟手底下够硬,而且南疆之地帮派普遍力量不强,所以金虹谷很快就称霸了此地。既然金虹谷成了此地霸主,洪金钟和洪铁柱也不想再回洛书楼了,不过他们并没有放弃这个靠山,反而时常准备丰厚的礼物去拜访老师父,取得了洛书楼的支持,这下领头羊的位置做得更稳了。
但南疆之地颇为贫瘠,加上金虹谷长期处在小帮会的状态,一旦独大,心态失衡,开始对周边修真人士开始了无止境的压榨,散修还好,只要不主动招惹,只是买些丹药材料贵了些,还能撑得下去。
那些修真门派可就遭不住了,金虹谷隔三差五来进行剥削要钱,给钱经常来,不给钱就压榨,不少门派都呆不下去了,纷纷向北迁移以躲避金虹谷的欺压。
终于,金虹谷终于成了这片土地上最强最大的门派,不过洪金钟、洪铁柱两兄弟怕有人也像他们这样崛起,取而代之,不仅加大力度剥削这片土地上的修士,还控制丹药的数量,周遭修士虽然对此意见纷纷,但又无力反抗,要么加入金虹谷,要么专心苦心修行。
可以说,南疆之地修真力量如此薄弱,和金虹谷二百年如一日的剥削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