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国学院官员和学生们重重围着,东方宇被簇拥进了一个类似礼堂的“大教室”。他估计,这里最少能坐二百人以上。
郝思楠刚刚把他引到最前方,学生们“呼啦”一下就把所有的座位抢光。东方宇无奈地开口了,“各位学子,其实我今天只是想来了解一下,你们究竟想让我讲什么?然后准备回去准备一下再来讲的。”
“诗神,我们想听你讲月亮诗!”
“大博士,你给我们讲讲一江春水向东流吧!”
“东方先生,我们最想知道剪不断,理还乱的离愁是怎样想到的?”
东方宇心下暗喜,原来是这样啊?那岂不是说,自己随随便便找一首诗,从头到尾的鉴赏一番就算完活儿,这好像一点都不难啊?
他正想从台下学生纷乱的呼喝声中找一首自己最熟悉的诗歌讲解,郝思楠开口了,几句话就把东方宇的鼻子都气歪了,有种把他打的满地找牙的冲动。
郝思楠是这样说的,“各位学子,东方博士是修士,修士的时间非常的珍贵。他的那些金殿诗已经全国流传,再讲也显不出东方先生的最高水平。我们好不容易请他来一次,何不让他展示一下自己的超级才能?就是能把自己根本就不了解的事情写成美妙的诗。”
东方宇瞠目结舌,吓得心里怦怦直跳,这厮究竟想干什么?非要搞死自己不行吗?
有时,你越是害怕,事情就越是会向着你最害怕的方向发展。
“轰!”
台下的学子们纷纷叫起好来,意见竟然瞬间就统一了。
郝思楠满脸的笑意,在东方宇看来那更像是满脸的奸笑。只见他双手潇洒地向下一按,止住台下的喧哗,继续道:“据我所知,在来龙都之前,东方博士一直是万灵仙宗的得意弟子。他从没有接触过政事,当然也就没有接触过战争,现在就请他以战争与和平为题,写一首新诗。”
东方宇现在很想吐郝思楠一脸老血。看着台下众学子殷切的希望,看着他们狂热的面容,东方宇只得绞尽脑汁,搜索枯肠。他从先秦开始直想到清朝灭亡,寻找合适的战争诗歌。
这类诗歌虽有,但他所知的并不多,为了掩饰,他只得道:“老郝,国学院这么大的衙门不可能没有酒吧?”
郝思楠横起右手拍了拍额头,连连抱歉:“怪我,怪我。我说今天东方先生才思没有在金銮殿上敏捷呢,竟是我把先生做诗的爱好忘了。左右,快去我那,把我珍藏了三十年的那坛好酒取来。”
小鸦一听有三十年的好酒,不禁在玛瑙塔中大吼:“哥哥,我马上就要喝!”
又争取了近一刻钟的时间,东方宇终于想起了一首诗,思前想后觉得比较贴题,心中安稳了下来。
接过郝思楠捧献的好酒,东方宇潇洒地拍开泥封,还没有喝就听台下有人说了一句,险些喝呛了。
“你们看啊,东方博士一见了酒,整个人神采都截然不同了,刚才好像才思不继的样子,现在却神采飞扬的,真不愧是酒中诗仙啊。”